「這我只能說盡我最大可能。但是也無法給你保證,一切只能看造化了。」姜神醫說。
「謝謝你。」蕭以沫感激地說。
姜神醫原本說在她傷好的差不多的時候就要離開這裏了,現在有了這事兒,看他的態度,是會留到她生產之後了。
「老頭子去哪兒都是去。」姜神醫難得遇到一個對胃口的丫頭,也不想見她就這麼沒了。「不過,你這身體裏的毒得解了,要不然對孩子會有影響。」
蕭以沫點點頭,讓夏雨準備紙筆,寫了一個方子給仇川河:「這是我之前研究出來的解藥。不過之前一直沒有集齊藥材。麻煩你幫我看看能不能湊齊。」
仇川河看了看上面的藥材,有些是比較稀少的藥材。
「交給我。過兩日給你答覆。」他說道。
「好。我還有個事情要麻煩你。」
「什麼?」仇川河將紙收起來,望着她問。
「我在清風國有個師傅,想讓你派人去幫我找找他。」蕭以沫說。
「好。一會兒就派人去清風國。」
「我師傅仇人比較多,你隱秘點。然後,我寫一封信,你的人找到他,將信給她,不然他可能不會相信。」
「好。」
蕭以沫便又寫了一封信,裏面內容不多,也沒說彼此的稱呼,只說了幾句彼此都知道的話。
仇川河拿着信走了,出去後就吩咐人去尋找許韋。
然後又讓讓另外一批人去購買蕭以沫需要的藥材,那毒在她身體裏,對她和孩子也不好。
孩子……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沒想到當年那個跟在他屁股後面長大的丫頭,這些年會經歷這麼多的事情。
還是和當年一個傻啊!
蕭以沫將人送走,來到院子的吊椅上坐着曬太陽。
這個吊椅是仇川稟為她做的。那小子聽到神醫說多曬太陽對她身體好,就搞了這麼一個吊椅在院子裏放着。
她靠在軟軟的靠枕上,摸着自己的肚子,心情既複雜又甜蜜。
她從來沒想過孩子的事情。她才十六歲,就算生了孩子也才十七歲。
這樣的年齡,在以前的族人眼裏,那都是沒長大的孩子。
族人一百多歲才有孩子的比比皆是,有些年紀更大。
可是,她能感覺到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讓她心中悸動。
那份悸動,讓她對孩子的到來有更多的期待和……擔心。
幾天後,仇川河找齊了藥材,她親自研製了解藥,將體內的毒解了。
兩個月後,許韋來到這個院子裏,看到已經顯懷的蕭以沫,愣了一下,隨後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嘆息道:「你沒事就好。」
又過了四個月,蕭以沫懷孕八個多月,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她早產了。
因為孕期她的情況就十分兇險,好幾次有早產的跡象,仇川河他們早就將產婆什麼的準備好了。
疼痛一直延續到午後,在耗盡力氣之前,她終於剩下一個瘦瘦弱弱的小孩。
產婆將小孩抱起來一看,嚇的叫了出來:「天,這個孩子沒有呼吸,是個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