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沛媛近墨者黑了,早說好到時間就自己回家的,可幫男朋友再檢查了一遍行李後這姑娘就變卦了,死皮賴臉地非要跟去機場不可:「……你不讓我去就是有鬼!」
看女友跳腳甩手扭腰就要往地上坐的架勢,楊景行只能妥協:「那你不准下車到了直接回家,不然趕不上晚飯了。」
何沛媛寸步不讓據理力爭,取得完全勝利後就挽起男朋友的胳膊重回親熱狀態,雖然道理還沒講完:「你不覺得機場送別有……特別的美感嗎?」
楊景行認為:「跟地點沒關係吧,看人。」
何沛媛覺得跟地點有很大關係,她從小看電視電影或者讀書讀報總會對這樣的場景有格外的觀感也留下了不少深刻印象,或者是要踮腳尋找的人流涌動,或者就是寂靜無人的小站月台,都各有味道。
楊景行有點不開心:「原來是拿我體驗生活。」
「沒體驗到!」何沛媛得意地失望:「一點不傷感也不期待……」
何沛媛還是愛生活的,等電梯就挽着男朋友的胳膊開始嘗試醞釀體驗:「昨天才睡幾個小時,上飛機就眯一會吧。」
楊景行點頭嗯:「你要在關機前到家。」
何沛媛觀察着猜想:「你腦袋裏是不是要想好多好多事?」
楊景行嘿:「那當然。」
何沛媛幾乎抱住男朋友:「……不想你這麼累。」這哼哼聲音明顯體驗過頭了。
「怪誰?」楊景行很無奈的:「我又要想怎麼挑戰媛媛的美,又要想下次回來帶什麼禮物,又要想到時候跟媛媛去哪裏玩什麼,還要想我不在的時候媛媛會不會看上什麼帥哥,唉。」
何沛媛一開始還笑嘻嘻,對望着突然就噘嘴了:「很累嗎?那你別想呀。」
楊景行還是要臉,小聲點:「累不等於不喜歡不享受,等你榨乾我的時候肯定也累,可是我萬分期待那一天的到來。」這是姑娘之前在床上不服氣的叫囂。
「臭流氓!」何沛媛很後悔:「不算,我收回!」
楊景行哈:「話糙理不糙,總之我願意。」
何沛媛的樣子似乎有點理解:「……以後只接能享受過程的活,昨天晚上那種再也不幹了。」
楊景行覺得難:「總不能好事全讓我佔了。」
何沛媛不得了:「我們有資格挑!」
楊景行又打比方:「這就好比我喜歡的只是媛媛只想對媛媛好,但是李順凱我也得應酬,多多少少都有聯繫。」
何沛媛突然笑起來,笑得古怪,似乎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
楊景行好期待:「怎麼了?」
何沛媛好扭捏好難以啟齒:「……真的只喜歡我嗎?」
楊景行咦嘿嘿:「你搞錯重點了。」
何沛媛跺腳哼哼,馬上又嗚嗚哭。
楊景行連忙摟抱上女朋友裝深情:「只喜歡媛媛,只對媛媛好。」
這是多大個糖衣炮彈啊,何沛媛似乎被打懵了,電梯門開後是被無賴半抱進去的,要依偎着才能站得穩。
可是看姑娘的樣子並不像是被感動,楊景行有點擔心:「想什麼?」
何沛媛應該是在掙扎,很不情願地:「允許你看兩眼空姐。」
楊景行並不高興,甚至要生氣:「算是獎賞嗎?」
何沛媛理直氣壯:「浦海飛平京的空姐肯定有很漂亮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楊景行氣憤地鄙夷:「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你有什麼資格評價別人漂亮?你有什麼資格?」
最後一點相聚時間,兩個人就扯這些無聊的了。何沛媛似乎開始接受無賴強加給她的負罪感了,甚至假設飛機上的鄰座是很好看的年輕女孩,楊景行不僅可以看,還可以聊聊天。以何沛媛對臭無賴的了解,能跟美女聊一路,肯定比睡覺還養神呢。
當然了,也不是放任地隨便聊,何沛媛還是加了不少限制的,不能逗別人笑,不能聊男女話題,不能透漏身份:「……可以散發你的魅力但是不准刻意展現,到平京就全部喊停!」
楊景行早就沒興致了:「我沒東西散發,我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