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文一迪懷疑:「不算為難吧。」
楊景行覺得:「挺麻煩的,不是一個人幫個小忙……」
文一迪搶着鼓勵:「說實話我覺得如果你自己去找民樂團應該很簡單,因為這事肯定要經過領導層,但是事情又比較特殊,面子呀人情呀總要有一樣。」
楊景行嗯:「是,所以我就拜託馮院長幫忙了,挺不好意思的,不過我就當是學生求老師了。」
文一迪呵呵似乎沒話可說了:「馮院長真的挺好的……」
楊景行識趣:「我這有個電話要接,再次謝謝文小姐,祝你豬年大吉大利學習進步工作順利,有機會再聊。」
文一迪嗯:「好的,也祝你萬事如意心想事成。」
「謝謝,再見。」
也不算太扯謊,沒幾分鐘楊景行就要接胡文雁的電話。胡經理和孩子陪着老公給領導拜年呢,吃過午飯後還要一起出遊散心。浦海今天天氣不錯本該早點出門,但是不能耽誤孩子練琴。
周劉兩家明顯也是其樂融融,家長們先後跟楊主任通話,昨晚的新聞都看了,很多聯想和感嘆。不過浦音附中高一學生劉樂於被父親趕上架跟楊老師拜年後還是明顯內向,只嗯嗯回應老師的鼓勵。
楊景行和朋友們的聚餐午飯是蕭舒夏安排的,在去年新落成的在九純第一家四星級,可是飯店協會和旅遊局評定的貨真價實。之前楊程義他們修的那些所謂景區別墅沒能順利出手後就租給別人搞了什麼山水精舍酒店,有四五十間客房生意還紅火了一段時間,但是很快就受到四星級的劇烈衝擊要做不下去想退租了,所以也算蕭舒夏有度量。
兩個姑娘先打到車了來接作曲家,但是也嚴肅建議等會不要喝太多,特別是要控制一下魯林,酒後癲狂在以前是快樂,現在感覺似乎不那
麼明顯了。
三個人先到酒店了就站在大門外邊等,楊景行還在接電話發短訊,兩個姑娘無聊間斷私語,十多分鐘後劉苗才終於放鬆了眉頭:「來了。」
看見來車,楊景行還想站出去揮揮手,但是黑色的suv在外路邊停下了沒上酒店前廣場,而車裏的人還在躲。
楊景行接電話:「搞西瓜?」
杜玲是悲從中來的語氣:「你雞毛別害我們好不好?讓別人知道我們還跟你玩我們還怎麼在九純混?」
魯林就直接憤怒:「滾進去……沒說夏雪她們。」
許維見義勇為:「快叫她們過來。」
章楊很悲憤:「我們冒着身敗名裂的風險來……他過來了,開車開車呀!」
楊景行並不是故意暴露朋友們,他到車邊是要跟司機打招呼,杜玲的堂哥,雖然沒見過幾次但也不妨礙彼此做出很熟絡的樣子。
司機很有氣勢地說明自己並不是膽小怕事才不敢靠近四大師,實在是被車裏這幾個叫得煩。但是被四大師邀請喝兩杯後司機又連連搖頭,吼乘客趕快下車了他還要去拜年聚餐。
魯林四人跳下車就跑,躲瘟神一樣往酒店裏邊沖邊叫,巨大的惶恐情緒讓劉苗夏雪也歡快地驚慌失措起來跟着一起跑。
楊景行跟司機多聊了兩句才轉頭追進酒店,發現好朋友們正在激烈互倒苦水。魯林堅稱自己是最冤的,昨晚凌晨兩點還在接電話,今早也是好幾通,推了多少飯局得罪了多少人呀。忘本負義的明明是他楊潑皮,可罪名都自己扛了。
章楊才損失大呢,跟劉苗夏雪描述起來就更加痛心,找他要作曲家電話的小學女同學是兩個姑娘也認識的,人家現在可是女大十八變,說得很清楚是要為四年級做校園衛生時被灑了水的事情找楊景行尋仇,不過人家對章楊印象可是很好的,很誠意地表示應該一起吃頓飯聯絡下感情。可是楊景行居然不接電話,所以小學同學就懷疑是被耍了對章楊也失望了,感情還沒聯繫起來就完全破裂。
總的來說,朋友們商量好的「早就跟那種人絕交了」的策略根本沒什麼用,不僅撇不清跟四大師的干係還有「幫瞧不起九純人的人打掩護」的重大嫌疑,如果今天再讓人發現還跟楊潑皮吃飯,那就沒法做人了。
劉苗夏雪只是覺得好笑,她們並沒這方面的煩惱,畢竟跟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