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着姑娘的手到休息室坐下,楊景行先怪罪於大姨媽,媛媛這些天本來就很辛苦,她還太不體貼在這搗亂,換誰心情能好呀。
其實何沛媛的生理期反應相對於齊清諾而言可以說沒有,但姑娘這會還是有些懷疑:「今天還沒完……」
楊景行心疼點頭:「而且我對老婆也沒關心,我也有一半責任。」
觀察了一下男人的表情態度,何沛媛還是有一說一:「也關心了一點,昨天問了……」
「光說沒用,沒做等於零。」楊景行深刻檢討:「從在平京接電話開始,媛媛為我做了那麼多卻沒得到一點關心,肯定會有委屈不平衡……」
「沒有。」何沛媛嚴肅了:「我沒這麼想,應該的,我自願的。」
楊景行點頭:「是呀,可是大姨媽她挑撥離間。」
「沒有!」何沛媛都有點生氣了,挺維護親戚:「沒有就是沒有,我沒做多少事也不覺得辛苦,你不要小題大做。」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楊景行就嘗試大題小做:「那我老婆不高興是什麼原因?真就因為一個女生說了一句話。」
何沛媛不置可否生悶氣。
「想想也是。」楊景行大概有底了:「如果一個男人當我面跟媛媛說什麼音樂合作,我也會覺得假會懷疑他的動機,我更不高興。」
何沛媛眨巴眼睛,想起來了:「你少來!」下巴和嘴巴逆向歪曲。
「但是呀……」楊景行又要搞學術的樣子了:「生氣也要講究方式方法,有什麼不對你應該先跟我說,甚至可以直接向惹不高興的人開誠佈公,為什麼要對自己撒氣呢?我覺得這是最划不來最不對的生氣方法。」
「誰是自己?」何沛媛覺得男人真不要臉:「你不是我自己。」
楊景行的意思是:「我老婆,媛媛,多溫柔多涵養多秀外慧中的姑娘,你讓她說那麼不好聽的話,不是拿她撒氣是什麼?」
「她能做得出來她不能說?我不能說?!」何沛媛努力克制導致臉上定格了一個一點都不秀外的扭曲笑容,她自己也察覺了吧,努力一扭頭背對:「是,我沒涵養,我說話粗俗,配不上你大作曲家!」
楊景行似乎震驚,欣賞了好一會姑娘的後背秀髮才沉聲:「媛媛,這種話有點傷人了。」
姑娘動都不動。
男人加重語氣:「如果我說我小地方來的配不上你大城市姑娘,我長相也就中等偏上配不上你走到哪都鶴立雞群,你聽這種話是什麼感覺?」
何沛媛的身體只有呼吸動作。
「說呀。」楊景行好像也有點情緒:「你什麼感覺?」
何沛媛明顯深呼吸,攢足氣:「不要臉。」
楊景行氣得哼:「哪裏不要臉?」
「中等偏上。」姑娘冷笑:「哪裏偏上?」
楊景行都要自我審視了,發笑:「哪裏不偏上?」
何沛媛哼,猛回頭一臉怒:「我說我配不上你還傷你了?」
「不傷?」楊景行又來氣:「你都沒涵養都說話粗俗了那我算什麼?你不就是這個意思?關鍵是,你說出這種話把我們的感情扔哪兒去了?第一天見面討價還價相親呀?」
何沛媛直視男人的眼睛顯得問心無愧,可惜嘴上有點接不上來:「……是你,你自己說我說話難聽。」
「我說媛媛說話難聽嗎?」楊景行的氣勢起來了:「我是質疑是否定是嫌棄嗎?我是心疼,是安撫。你呢?」
何沛媛嘴唇顫了兩下後沒冒出詞來,估計是吵不贏了,換陣地吧,眼睛開始眨巴,彈藥馬上充盈了眼眶。
楊景行的氣焰快速消減:「先別哭,我說的對不對?」
又了這麼得力的援軍,姑娘嘴巴不虛了:「我什麼時候嫌棄你了餓?什麼時候質疑你了?」
男人也還沒全線潰退:「那你說那種話……」
「楊景行!」何沛媛真像第一次見面一樣打量:「你今天第一次吼我。」
「沒吼,我們講道理……」
「吼了!」
「可能語氣有點重,我道歉,但不是吼。」楊景行開始談和了:「我們
第一五一零章 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