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行可厲害了,帶着團隊提前兩天完成了進棚前的所有準備任務,不光為歌手樂手們爭取到更多的休息醞釀時間,也讓他自己二十九號晚上就回到了浦海。
何沛媛的偵查技術本就不錯,反偵查自然也差不了,楊景行進家門後開燈發現玄關空空的,他還得把自己的拖鞋從柜子裏拿出來,女朋友的拖鞋就擺在旁邊。
稍微看了看屋裏的情況,楊景行拿出電話來打給女朋友。
何沛媛接電話挺小聲:「喂,到了?」
「剛到。」楊景行更小聲:「老婆,我害怕。」
何沛媛頓時嫌棄:「怕什麼?」
楊景行驚慌還是驚喜:「我感受到了強烈的美女氣息,就在屋子裏,我覺得她今天晚上不會放過我。老婆,怎麼辦呀?」
「滾你的!」何沛媛怒了,然後還是嘗試安撫下剛到家的男人:「哪有美女,你看到什麼了?別瞎猜……你早點洗了早點睡吧。」
楊景行輕手輕腳的:「我感覺到美女就在廚房裏,有沒有……琴房裏?」也沒有。
何沛媛挺淡然的:「別瞎猜了,早點睡覺吧。乖乖,明天見。」
看來今天不簡單了,楊景行得開始爭取時間:「我跟你說,剛剛電梯裏餓哦聽到一些聲音,嗚嗚嗚那種,老婆我好怕呀。」
電話里安靜一下後才傳來何沛媛干硬的安撫:「別發神經,世界上根本沒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都是庸人自擾。」
楊景行繼續:「好奇怪,剛剛十六樓的燈自動亮了,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何沛媛氣憤:「別瞎說了……再說我以後都不去你家了!」
楊景行繼續感覺:「好像離美女越來越近了……」
然而好幾分鐘過去了,樓上樓下每個房間都找遍了,楊景行也沒發現美女的半點影子,他只能使出最後絕招了:「……我走了,去酒店睡。我關總閘了,家裏燈都打不開了,黑漆漆的。」
何沛媛今天挺有耐心的,情緒還越來越好,已經咯咯笑了:「那好吧,你關吧,出門小心哦。別怕,電梯裏沒什麼的,只有一個你看不見的張牙舞爪的……」
果然是女人能狠心,最後在楊景行的苦苦哀求之下,何沛媛居然是乘電梯上十五樓露面的。不過也不能全怪何沛媛,她是想到地庫接男朋友的,誰知道楊景行在地上就下出租車從一樓上電梯了。而且何沛媛並沒電話里表現得那麼勇敢,也受了些驚嚇:「……本來好想你,可是你盡說嚇人的話,我就沒感覺了。」
楊景行真是後悔不迭,不過更得堅強,立刻馬上重頭再來!
何沛媛又害羞透漏自己其實一顆紅心呢:「……然後回來就洗頭,洗完頭就玩了一會,然後你到了我就去洗澡……全身都洗了。」
楊景行簡直痛苦:「為什麼不等我到了洗?浪費可恥呀!」
何沛媛替對方惋惜:「本來你到了就有一個香香的老婆……怪誰?這就叫欲速則不達。」
楊景行一點都不吸取教訓,上樓前就脫得不剩點什麼了,搞起個人衛生來也是跟打仗一般,只在打磨指甲時拿出了點細心耐心。
何沛媛就一直在旁邊監視着,慢慢的都監視得有點不苟言笑了,甚至還要批評:「你好流氓。」
畢竟分別了整整一個星期,之前那點庸人自擾根本可以忽略不計,一點點肌膚接觸就瞬間讓負面影響全都煙消雲散,甚至呼吸都變成了火上澆油……
兩人的情緒都挺激動,何沛媛甚至說出了「求我呀,求我呀,臭流氓」這種損害對方人格的話,不過楊景行也很快就還以顏色。
熱烈過後,都來不及怎麼溫存何沛媛就起床穿衣服褲子說要回家了,還不准楊景行起床相送:「實話告訴你,我認識小帥哥了……」
雖然被禁止進入廚房觀摩而無法偷學技術或者秘方,但當楊景行在餐桌邊等了一刻多鐘後看着女朋友用隔熱手套端着一大碗小心翼翼地從廚房出來,這流氓似乎忘記了自己前一會在床上的醜態,神情簡直高雅了,起身熱切迎接:「老婆辛苦了,謝謝媛媛。」
把作品比喻成心愛的孩子還真貼切,何沛媛密切關注着自己的勞動成果,小心把碗擺放周正,對男朋友只是瞟上一兩眼:「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