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也不早了,楊景行把剛剛邊彈邊錄製的音軌拷貝給了齊清諾,她要回家了。楊景行不急,喻昕婷也再陪她一會。
齊清諾走的時候問楊景行周末有空沒,楊景行說星期天有空,齊清諾就說到時候一起去他爸的酒吧玩玩,到時候有老一代音樂人聚會,小輩們可以瞻仰學習一下,叫喻昕婷也一起。
喻昕婷擔心:「我沒去過酒吧。」
齊清諾笑:「有他在,你怕什麼。」
齊清諾走後,喻昕婷問楊景行為什麼會寫這樣一首動機顯得比較雄壯的曲子。楊景行就說起原來在家裏的時候和朋友一起在暴雨中狂飆自行車的事,偶爾瘋一下的感覺很好。
喻昕婷小時候也有許多玩伴啊,可後來因為搬家升學什麼的,好多都分開了。喻昕婷也沒做過什麼瘋狂的事,唯一值得驕傲的就是曾經掏過一個大螞蟻窩,地上挖了好大一個坑。
喻昕婷想玩玩電鋼琴,對着電腦里的譜子彈楊景行剛剛的曲子。喻昕婷說:「家裏給錢讓我買電腦了,可是我想先還你錢。」
楊景行說:「先買電腦,這個軟件很好用。」
喻昕婷要求高:「我想要你的手稿。」
楊景行笑:「好,說不定以後能升值。」
喻昕婷說:「我不會賣的。」
喻昕婷又彈小曲,還考楊景行:「知道是什麼嗎?」
楊景行唱:「我是個大盜賊,什麼都不怕……」
喻昕婷嘻嘻笑,再彈,看着楊景行。
楊景行笑:「這個太沒難度了,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
喻昕婷還不信了,繼續。
楊景行還是失望:「我是一個粉刷匠……」
喻昕婷冥思苦想,然後懷疑的看看楊景行,再彈。
楊景行得意:「小邋遢,真呀嘛真邋遢,邋遢大王就是他……」
喻昕婷咯咯笑起來。
楊景行氣憤了:「好呀,你就是想看我出醜!」
喻昕婷連忙解釋:「不是……就是覺得好笑。」還繼續笑。
然後兩人又一起研究了一下雙排鍵。這東西的功能確實強大,廠家預設了幾百張音色不說,還能自己組合各種音色,而且還能力道分層,不同的力氣彈下去是不同的音色。齊清諾說羅蘭的在弦樂音色方面表現比雅馬哈強,但是雅馬哈已經夠好了。
喻昕婷當然又想彈楊景行的曲子,可惜彈完前奏後就停止了,右手握拳,左手拍右手,不好意思得有點歉疚:「彈不好。」
楊景行表揚:「很好啊,各有各得感覺。你要是想學我,力氣就要大點,但是連奏上稍微注意點,繼續繼續!」
喻昕婷就反覆彈了幾遍前奏,找找感覺。她還真的很不適應,彈了十來年的鋼琴了,現在琴鍵按下去出來的是管弦樂。
不過楊景行還是表揚,說喻昕婷是多面手,很了不起了。喻昕婷很不好意思。
十點了,楊景行催喻昕婷回寢室。喻昕婷就問:「你餓嗎?」
楊景行說:「不餓,你也別把自己問餓了。」
喻昕婷說:「我給你送個蘋果來。」
楊景行說:「不用,我一會就回去了。」
喻昕婷走後,楊景行玩了一會電結他。雖然民謠結他他也能彈一彈,但是和電結他又是兩回事,技巧上有很大差別。架子鼓也打一打,還不如喻昕婷。
星期五,楊景行又去學校把還沒學得怎麼熟練的古箏還了,急不可耐的借了一把小號。然後一天的時間就都用在了這上面。
天啊,原來用嘴的東西這麼難!楊景行對着教材練了一上午,還完全不得入門,成了他樂器自學路上遇到的最大對手。別說吹一首成型的曲子了,連最基本的音符都吹不准。
午飯前,喻昕婷和安馨來四零二接楊景行,對於楊景行的感嘆,安馨同意:「小號是最難的,我見過的好多,基本上都放棄了,也沒好老師。」
楊景行把昨天晚上寫好的手稿給了喻昕婷,還有簽名和祝福的話,像是送禮物一樣。喻昕婷給作品的名字也想好了,叫《雨中驕陽》或者《風馳》,讓楊景行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