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陳熙遙的驚呼聲中,單手將手銬的另一個環拷在了他自己右手腕上。
這個男人真是過分了!
陳熙遙欲哭無淚的掰了掰冰涼的手銬,不知道自己學的那兩手開鎖技巧,能不能打開手銬啊,據說手銬比門鎖難開多了。
當着男人的面,陳熙遙也不敢仔細觀察鎖孔,等他睡着了,可以試試。
這麼想着,陳熙遙決定繼續求男人開鎖,麻痹他一下,讓他以為自己對手銬毫無辦法。
陳熙遙輕輕晃了晃手腕,手銬發出清脆的鐵器相撞聲音,她誠懇的說道,「你不就是害怕我扔下你麼,那種見死不救的事情,我這麼善良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得出來,我可一直是學校品學兼優的優秀學生代表呢,大哥,打開手銬吧,這樣拷着,我真的很不方便。」
男人眼露不信,保持着靠在山坳上的動作,頗為無賴的說道,「別費心思了,鑰匙之前就掉了,你帶我出山後,我們可以找鎖匠打開。」
「出山?大哥啊,你傷得這麼重,怎麼出去啊。」
「讓我背你出去麼?」陳熙遙目測了一下男人的身高,雖說此刻窩着,但看起來也不矮,應該不少於0吧。
「你看我這小身板,我哪裏背的動你啊,我又不會醫術,你就打開手銬吧,我去找咱們村裏的赤腳大夫來幫你看看。」
自己說了那麼多,男人卻一點反應也不給,受傷的可是他自己啊!這麼不給面子的麼?
陳熙遙也不是沒有和好色之徒打交道的經歷,這些男人害怕什麼,陳熙遙門兒清。
她覺得自己應該增加一下男人的危機感,便使勁的戳了戳他扣在自己腿上的左手臂。..
「嘶」,男人疼得皺眉吸了一口氣,警惕的看了陳熙遙一眼。
陳熙遙一副我完全為你着想的樣子說道,「你看吧,你這腿,你這手,都摔斷了,不趕緊治療,以後說不定真的會殘的。」
「殘了的話,以後你還怎麼翻山越嶺、翻人家牆頭去找人家小媳婦玩兒啊,是吧!而且你殘了,人家小媳婦說不定就看不上你了,不願意和你好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什么小媳婦?」男人莫名其妙的看着陳熙遙。
「你在我面前裝什麼裝啊,剛才那些追你的人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去偷人家媳婦,所以被人家追着打了嘛。」陳熙遙最討厭這種裝蒜的人了,被打真是活該。
「我被打,你挺開心的?」男人緊盯着陳熙遙的眼睛問道。
「是啊,,啊,不是,我是說,你做這種事情,肯定會被打的嘛,你想,如果你老婆紅杏出牆了,你肯定也會打那個姘頭對吧。」陳熙遙覺得這個話題進行的真心尷尬。
「紅杏出牆?哦,你以為他們說的我偷人,是我睡了他們老婆啊,呵,你這種人,會這麼想,也不奇怪。」男人眼裏豪不掩藏對陳熙遙濃濃的不屑之情。
陳熙遙火大的瞪了男人一眼,蠻力的掰開他扣在自己腿上的那條手臂甩下,「我這種人?你又不認識我,你怎麼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偷人難不成還有其他的解釋?」
這一摔,男人的冷汗也流了下來,他冷漠的瞟了陳熙遙一眼,道,「當然還有其他的解釋。」
「那你說說看。」
「呵,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男人偏過頭不看陳熙遙,依舊是那副欠扁的模樣。
「不告訴我拉倒,搞得我多稀罕知道似得,明明就是個臭流氓、死無賴,還在我面前裝,再說了,是你用手銬拷着我強制我留下來幫你,還這態度和我說話,求人是你這態度?」
陳熙遙扯過蛇皮口袋,墊在地上,一屁股坐下,也靠在了山坳上,拿過蠟燭放在臉前面,陰測測的對男人說道,「我們就這麼耗着吧,等你死了,我把你的手砍了,我照樣能得自由。」
「呼」
陳熙遙故意大大的吹了一口氣,吹滅了蠟燭,還將蠟燭帶着嗆味兒的黑煙吹向了男人臉上。
「你這女人沒救了!」黑暗中看不到男人表情,但是他的聲音聽起來頗為氣急敗壞。
「沒救,是啊,我這人沒救了。」陳熙遙頹然垂下頭,最親近的人想害她,好不容跑出來,又遇上無賴,她一直在自救,但是老天似乎一直在給她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