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說話縐縐的中年人?安然商貿?孫慶華?」
師傅摸着下巴,似乎很躊躇。
「有什麼不對嗎?」余勒問。
從婚宴上回來,把小護士送回家,余勒開車回了自己的家。即使在丁成天大婚之際,跟蹤他的尾巴仍然在,他竟不知自己這麼重要。
停好車,左右看看無異常,他下車上樓。
自從有了s,他已經習慣不停車庫了。
上樓之後洗漱,關燈。因為前一天跟辛辛說過,今日可能晚歸,就不打電話了。晚歸什麼的只是藉口,實際上,非常時期,他是有意減少聯繫。
余勒躺在床上,摒卻雜念,準備睡覺。
手機忽明忽暗,顯示有重要聯繫人的消息進來。
余勒翻身,取過床頭柜上的手機,打開一看,是小白。余勒掃過小白的信息,不由笑了。余勒!你個騙子!!你騙我給你當清道夫!!!
余勒回:你果然證明了自己很厲害!
余勒還想問問小白入侵者實力如何,但一想,這事重要不緊急,還是抓緊時間睡覺比較重要
凌晨三點,夜半,門外響起輕微的敲門聲,警醒的余勒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沒有開燈,用腳摸到拖鞋,輕手輕腳朝門口走去。
裏面快敲兩下,外面慢回三下。
余勒開門,果然是師傅如約來了。
並非余勒太狠心,這樣的碰頭方式,是師傅他老人家自己想出來的,而且執着得很。生怕別人明處撤了s,暗中加了暗哨。
余勒將師傅迎進來,兩個人也沒有開燈,就着拉開的窗簾引進的室外光線,近乎摸黑坐在了餐桌旁。余勒將宴會的事情原原本本講給師傅聽。
師傅張濱意外發現他的s消失而余勒的s仍在的時候,做過一個大膽的推測,即跟蹤他倆的人雖然是同一批,但接受的是不同人的指令。
丁成天曾經說過,跟蹤余勒的指令來自於丁家爸爸,那麼不妨推斷,跟蹤師傅的指令來自於林普名。再一結合自從去過林市就多了跟蹤者師徒二人一致認為,林普名是二十多年前交通肇事致死案的重要嫌疑人。
余勒此番參加婚宴,有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觀察林普名。可沒想到,林普名全程未現身。可能忙着幕後安防。
聽完余勒的講述,師傅心中漸漸畫圓一個圈。
「有什麼不對嗎?」沒有得到回覆的余勒再次開口,詢問深思的師傅。
「我權且大膽推測一番,你也聽聽對不對。這位孫慶華,我是知道的,八年以前,他是安然商貿的一把手,他有經商之才,安然商貿用了兩三年的時間,成了湘州市最大的零售商,直接把省內超市連鎖品牌驅逐出湘州,而且,還擴張到相鄰的城市。
據說,還在策划進軍上海市場。我不懂經濟,但聽懂的人說,能進軍上海市場,是一種莫大榮耀,會產生廣告效應,進而給企業帶來正面影響。
總之,安然野心勃勃,線下線上齊頭並進,發展勢頭兇猛。這本是湘州商業的榮耀,但是,也招來了其他同行的排擠。其中最看不慣安然的,當屬,咳,丁家。畢竟一山不容二虎。
六年前,安然商貿突然不景氣了。據說,是因為他的一把手孫慶華病了。如今,像你這樣的小年輕,都不知道安然商貿是做什麼的了。
打壓、搞垮競爭對手,這種事情丁家,咳,很擅長。
推己及人,這位孫慶華,應該是丁家n多對頭中怨氣最重的那一波只是不明白,明明是仇敵,為什麼還被請上4樓管他呢,我預感,這位孫慶華,還會再來找你!」
余勒點點頭。也許,孫慶華是他的契機,他可以藉由與他合作,拜託脅迫丁家家長解除對他人身自由的限制。
「另外跟你分享一件喜事,我們的臥底,已經成了林普名一名手下的心腹。可惜這名手下不是林最得力的手下。不過,聊勝於無。」
相比余勒在意他的人身自由,張濱更在意的是為自己當年的師傅翻案,將壞人繩之以法。
余勒不敢深想,一想就想到辛辛媽媽那張哀怨憤怒的臉。她說你們有多遠滾多遠,我不要正義,我只要我的女兒安安生生、快快樂樂活下去!
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