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寒的聲音微弱如蠅蟲的鳴叫:「因為你是第一個使我感覺到『真』的男人。」
可是她說完此言,薛沖卻是更加的迷惘:「我還是不懂。」
「薛沖。你難道忘啦,你當初本來是有機會殺我的,但是你沒有,而且告訴我,做強盜不能做一輩子,叫我去投天桐城。我,我當然感謝秦大哥的收留之恩和栽培之恩,可是他並不像你這樣真誠,真誠得就像是一個透明的男人。」楚煙寒說完,將自己的頭躲藏進來薛沖的懷中,小鹿一般的心跳和蘭花一般的體香使得薛沖再次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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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煙寒被薛沖帶走,前往神獸宮,秦中智雖然難捨,但是既然她的歸宿是薛沖,他感於薛沖救命之恩,也就釋然,將自己的一縷情懷斬斷。
天桐城有着可觀的收入不說,還可以大肆招攬人才,打聽種種消息,如今被薛沖收服,真的可以說是意外之喜。秦中智帶領豬豬里鎮守天桐城,因為楚煙寒的離開,實力雖然略顯單薄,但是有了神獸宮這棵大樹遮蔭,感覺卻是爽快多了。
看到薛沖帶領寶象和楚煙寒離開的身影,豬豬里似乎有點生氣:「薛掌教明知寒妹是你喜歡的女人,這樣做,也實在太過分啦!」
「住口!」秦中智的臉上神色憤怒,「記住,以後永遠不要再提這件事情。薛沖救了我的性命,就是他看上我老婆,我也要雙手奉送,更何況這女子喜歡的根本就不是我,夫復何言?」
豬豬里頓住,口中喃喃的說道:「寒妹那樣端莊自持的女人,想不到,真的是想不到、、、、、、」
秦中智的聲音忽然有點沉重:「從此以後,『薛沖』兩個字,再也不能出我兄弟兩人的口。否則會有意想不到的災禍。神獸宮的契約血池,我們可是立下誓約的。」
豬豬里心中驀然一驚:「好,我倒是差點忘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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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浮宮風華殿。
風懸羽冷冷的看着跪滿一地的七個弟子,鼻孔之中呼出一聲冷氣:「沒有用的東西!」
沒有人敢開口。誰都知道開口的後果。也許就是立即變成老鼠,或者是狐狸。
殿中的空氣本來清新無比,可是當聽完周一的稟報之後,風懸羽就忍不住發怒了。
風懸羽一向是個冷靜自持的人,非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發怒的。
可是他真的發怒了,尤其是在看完羅盤迴旋鏡中的影像之後,他可以說是火冒三丈。
偷雞不成反失把米,更成為仙道門派的笑柄。
當年薛沖混入懸浮宮中,攪風攪雨,已經讓懸浮宮的名聲受到重大損失,但是想不到的是,在今日這樣的陣容下,周一居然還這樣大敗而回。
被人斬殺一次,真的可謂是丟盡了臉面。
「師傅。都是弟子一個人的錯,其餘的師弟,請您饒恕他們,我一個人領下罪責就是!」周一磕頭咚咚有聲。
薛沖頷首,這小子做戲的本事看來是進步了,竟然敢在風懸羽的面前故弄玄虛。
他的哭明顯就是假的,連一滴眼淚都不流出來。
風懸羽怒氣稍稍平靜一點:「周一,我說你是豬腦子是不是?既然寶象這種高手都和薛沖訂立下契約,你覺得你還能殺了薛沖全身而退?況且,當時還有屠城等人虎視眈眈。就算薛沖無能,他們豈能讓你載譽而歸?」
「師、、、、、、師傅,弟子錯啦,我、、、、、、我是害怕失去追求月師妹的機會!」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勇氣。這小子似乎是發瘋一般,說出來這句話。
風懸羽也沒有料想到自己這個弟子可以當着自己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一下子愣住,不知道該怎樣說話啦。
「周一師兄,我算是把你看明白了,我、、、、、、我要去找薛沖算賬!」風月大怒。也不知道她是從什麼地方出現。倒是將所有 人都嚇了一跳。
風懸羽勃然大怒,拂袖而去,留下一地驚詫不已的弟子。
其中李八等到師傅的背影再也看不到之後,小聲的說道:「多謝小師妹。要不是她,我們還不知道還要跪到什麼時候呢?」
所有人都圍在周一到身邊:「大師兄,做得好。風月師妹憑什麼讓給薛沖,你要去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