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回報......」
「我可以告訴你,南爺真正的目的。」
梁融唇角的笑容漸漸收了回去,王錚已經瞪大眼,狠狠看着碧溪。眼前的女子看着嬌小玲瓏,竟然不畏懼公子,要麼,是有所倚仗,要麼,是視死如歸了。
屋內安靜好一會兒,梁融才淡淡開口「哦?說說看,是什麼。」
碧溪凝視着梁融,也不廢話。「他在找一把劍,一把.....從官船上失蹤的劍。」
梁融緊張起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知道那是官船,又為什麼知道這些???」如此隱蔽的事,她怎麼會知道?
這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眼看梁融差點要掐死人,王錚趕緊攔住他,好不容易讓他放手,梁融察覺自己失態,深深吸口氣,冷冷看着跪坐在地,喘息不已的碧溪。他還是不夠強大,做不到真正的臨危不懼。這女人一句話,就讓他不安起來。差點動手殺人,失了分寸。
碧溪狠狠吸了幾口氣,緩過勁來,才抬頭看向梁融「公子,可是從北面來的。」
梁融沉默不語,王錚動了殺機。
碧溪毫不在意,繼續道「我聽說,自從官船被劫,北面就派了欽差來查此案。可是半道上,欽差卻遭遇了海盜,重傷落海,生死不明。想來,兩位的身份,跟這位欽差大人,有些關係。」
梁融依舊不說話,冷冷注視着眼前的女子,腦子在飛快運轉,想着各種可能。
碧溪站起來,繼續道「公子不必疑心其他,我對公子的身份來歷並無興趣,只不過,想要確認一下,你是否能幫我達成心愿而已。」
「既然要合作,那就亮亮你的底牌,我可沒興趣跟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合作。」梁融到底冷靜下來,臉上重新掛上笑容。
「我是方家的人。」碧溪輕笑一下「呂正鵬去年死了一個正室,方氏,我是她的人。」
「這樣說,你不是呂家的人嗎?」王錚忍不住插嘴道。
「呸,誰是呂家的人,那對狗雜種,也配!!!」碧溪恨恨唾罵一聲,提起呂家父子,恨不得生痰其肉。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碧溪冷笑一聲「我原本是方小姐的人,可是.....呂家父子作孽太多,竟然害死了我家小姐,小姐待我如親姐妹,我這條命都是她給的。我家小姐活着的時候憋屈,死了還要被那樣雜碎作踐,我若是不除掉他們,誓不為人。」
這恨意,全然不似作假。
梁融十分肯定,碧溪此時的神態舉動,像極了當年,他知道母親死因的時候。若不是大哥攔着,他一定能做出更殘暴的事,來為母親報仇雪恨。
就衝着這一份恨,梁融信了她幾分。
王錚看着這小姑娘,心裏感慨,想不到她年紀輕輕,竟然有這分忠心,主人死去多時,還不忘為其報仇,實屬不易。
「其實這件事說來,都跟那一船貨脫不了干係。」碧溪冷笑一聲「那官船上,有一把上供的寶劍,名為泰阿,據傳是君王之劍。可惜百年前,失蹤不見。」
「那又如何,那不過是一把劍而已。」梁融並不覺得,這是重要的籌碼。
碧溪笑笑「公子可聽說過張孺年?」
梁融神色一頓,如何不知,在利州城裏,才剛剛聽說了他的傳聞。這位張孺年的傳奇,一直是皇室里的秘辛,這麼些年,他永遠忘不了藏書閣里,那本小小的札記。張孺年,張明義.....梁融忽然腦光一閃,明義,不就是張孺年的字嗎??
宮裏怎麼會收藏這個東西?
「我起初也以為那只是一把劍,可是....」碧溪詭異笑笑「我家小姐臨死前,偷聽到一個秘密。這秘密事關紅島的生死,不.....應該說,事關整個南海海盜甚至世家的生死。」
若不是這個秘密,小姐有豈會死於非命?你們既然要掩藏,我就非要揭開它。我倒要看看,這事件鬧的天下人盡皆知,你們還能有什麼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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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融往回走,上台階的時候,差點被台階絆倒。還是王錚動作快,及時扶住了他。「公子,沒事吧?」
梁融面色有些慘白,心裏緊張不安,良久,才道「今天的事,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