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先生日以繼夜,不辭辛苦,終於將所需要的解藥全部製作出來。
但為了不引起汾王的懷疑,蒲先生將藥分成兩部分。第一部分解藥通過黑青的人,暗中全部投入井水中。這樣一來,中毒的體內毒性會得到緩解,沒有中毒的能夠起到預防作用。
而第二部分的簡解藥,蒲先生交給承王殿下,等待汾王事情處理完畢之後,再分發給百姓。
蒲先生醫術高明,這種做法,妙就妙在,沒有人會察覺,百姓體內的毒已經開始得到緩解。如此一來,汾王必然相信自己計謀得逞,接下來的盜墓計劃會如期進行。
他們能夠化被動為主動,守株待兔,只要能夠擒住汾王,所有的麻煩都能迎刃而解。
夜色中,黑青的人悄悄摸摸,將解藥放入井內。
一切進行的很順利,除了一件事。
關離提到過的那個地方,侯三想了半天,也不記得有人養過海鷗。當日,他便親自前往那處院子,要看個究竟。
可到了那裏之後,卻發現那裏養的不是海鷗,而是長着白色羽毛的雞。侯三再三確認,屋子裏的的確確一隻海鷗也沒有,倒是那冠林鳥有一隻。
院子的主人,是個年紀有些大的老人家,據說這雞的品種比較特別,不僅能用來吃肉,而且可以入藥。侯三有些懷疑,便問起冠林鳥的來歷。
老人十分拘謹,小心翼翼回答「這種鳥是買白羽雞時,老闆送給老朽的。聽他的意思,這鳥他原本買來是想要繁衍,看看能不能入藥。誰知道這鳥太兇悍,本地的大夫又不願意冒險去嘗試,無奈之下,這鳥就成了廢品。」
「長的難看不說,還特別凶,又是能吃的,老闆見我有興趣,就送給我了。」
「那你這鳥一隻還是一對?」侯三又問。
老人家笑得緊張尷尬,連連擺手「大人,瞧您說的,這鳥本來就是個稀罕物,也不是,咱們這地方有的有一隻就難得了,哪裏去找一對。聽那老闆說,原本是有一對,可是還有一隻莫名其妙飛走不見了,所以他就將這些送給老朽了。」
侯三又仔細問了問,老人家從哪裏進的白羽雞,老人笑稱,自己原本就善弄家禽飛鳥這些。
老人家是偶然在海邊的一個海商手中購買來,那老闆他也不認識,當初用很低的價錢,將他手中的十幾隻白羽雞一起買下,就再也沒見過他。
每一個回答都滴水不漏,看不出任何疑點。但恰恰是這樣,才讓所有的人覺得不安。
侯三不會這麼輕信老人家的話,但既然眼下問不出有用的線索,那就只能讓人暗中留意觀察。
「不可能是白羽雞,分明就是海鷗,我看的真真的。」關離瞪着眼前,侯三拿回來的那隻白羽雞。
這分明就是烏雞,腳上那雙黑爪子,她不會認錯。這種雞的確可以入藥,而且對女人來說十分滋補。
但這絕不意味,她能眼瞎到把雞當作鳥。
籠子裏的烏雞,跟關離兩人大眼瞪小眼。海鷗的嘴巴跟烏雞的嘴巴,還有體型差別大了去。
「能有本事一夜之間將所有的鳥替換成白羽雞,可見此人的本事十分之大。」紗姑娘盯着這隻怪怪的雞,心裏考慮的是,既然沒有毒,應該怎麼吃掉它。
縱然心中只考慮吃肉,可腦子裏卻沒有忘記事情詭異。
梁融認同她的想法,微微點頭「蔣大人,最近城門口可有什麼可疑之人離開過。」
蔣騰細細想了想,搖頭,多事之秋,但凡是有人拿着稍微大一點的包裹,都要被再三查驗。況且此時許容城幾乎沒有人進來,至於城內的百姓,因為中毒的原因,也沒幾個敢逃離的。
「這麼說,那些鳥極有可能還在城裏?」觀宇理所當然的認為。
侯三卻搖搖頭「兄弟,不是我說,你怕是不知道,海鷗是鳥,長了翅膀能自己飛。那人若真的有心要轉移,無需做別的措施,只需打開鳥籠子,讓那些鳥飛出去便是。」
「不錯,這些海鳥飛走之後,那人再將白羽雞弄出來打掩護,我們也查不出不對勁的地方。」蔣騰疑惑,從眼前來看,關離姑娘如果沒有看錯,那人就是真的養了一群海鷗。
但問題在於,他若是堂堂正正養海鷗也不違法,為什麼要將海鷗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