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琰細想,覺得這話不是沒有道理。「不是你,也不是我們?那會是誰?」誰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將那場將近萬人的暴動平息下來?
那個院長他是不信的,一人之力,怎麼可能做到。要麼,的確像他說的那樣,背後有人。要麼,他就在撒謊。可無論如何,能平息這場暴動的,一定是一伙人。
那這些人會是誰?他們這麼做,又有什麼目的?
陳琰陷入沉思,對章平候的疑慮,卻依舊沒有消除。
章平候自然知道,事情不會這樣簡單過去。汾王要財,那麼大筆黃金沒得到,他怎麼會善罷甘休?可章平候也愛財,無論如何,不會自掏腰包,去填汾王的無底洞。為今之計,只有讓汾王去跟承王對打。
「既然如此,也許那黃金還在許容,沒有被運出。將軍不妨再讓人去許容打探一番,只是」章平候露出一個為難的笑容「只是如今許容被承王殿下全面掌控,將軍若是派人去,可要萬分小心才是。」
陳琰站起來,眼裏沉靜如水,看不出任何波瀾。「這就不勞侯爺費心了,我此次前來,是奉王爺之命,來問您要些東西。」
章平候抬眼看他「何物?」
陳琰從懷裏掏出一張紙,遞給章平候,章平候打開一看,頓時愣住「王爺要這些藥材做什麼?」
「侯爺無需多問,還請您及時備好藥材,三日後,在下派人來取。」說罷,從窗口消失不見。
章平候看着那張單子,陷入沉思。這麼大量的藥材,汾王這是想做什麼?他有點不悅,陳琰的舉動完全不露陷,在他身上,自己看不出一點問題。
原以為陳琰來,會跟他說說承王的事,誰知他一句話都不提,這就不太正常。承王來南海,除了要收南海的權,更是要拔出汾王的根。
可陳琰的態度看,汾王似乎一點也不着急,甚至連刺殺的事,都沒提一個字。這是為何?
是汾王胸有成竹,已經有了計劃,還是,出了別的事?章平候捏着那張紙,借着微光看了又看,還是覺得第一種可能性更大。
那麼汾王憑什麼胸有成竹?
正當他還沒想明白,陳琰又出現在屋內。章平候嚇的差點尖叫「將軍這是做什麼?為何去而復返?」
陳琰面無表情,淡淡道「差點忘了告訴你,我的線人給我傳來消息,那位褚縣令似乎留有其他證據,蔣騰正大費周章找這個證據。王爺讓我告訴您一句,有些事,還是早作打算的好。」說罷,再次消失。
章平候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氣不打一處來。行啊,他還以為汾王真的什麼都不管呢,原來早就安插了人。這話里的意思,分明是讓他趕緊站隊。否則褚縣令的證據一出現,他肯定沒退路。
一種被人擺佈的無力感,讓章平候憤恨捶打幾下床。真是不甘心,他只想好好當他的南海王,為什麼一個兩個都來打他的主意?梁家的人,都他娘的不是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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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州城裏再次起了風聲,各路官員耳聽八方,一得消息,紛紛趕往章平候府。等他們到了,才發現門口早已停滿官轎馬車,一溜排過去,從街頭到巷尾。
木拙站在門口,恭敬的招呼着各路官員。
有人看到好些官員搖頭離開,不覺問身旁人「怎麼回事?那些可都是侯爺的親信紅人,怎麼也垂頭喪氣離開?」
一人搖頭道「誰說不是,我一早就過來了,門一開,大伙兒都着急想見一見侯爺。可都這會兒了,侯爺愣是誰也沒見。」
「不見?為何不見?該不會真被承王的人,關起來了吧?」一人驚異,面露擔憂。章平候可是他們的頭頭,若是他出事,那他們這些小官,哪個能有好下場?
另一人打斷他「你胡說什麼,侯爺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要我看,侯爺不見我們,八成是別的原因。要不咱們再等等,指不定一會兒便見了。」
有這想法的人不少,從早上等到晌午,依舊拍着長龍,非要見見章平候才肯罷休。
木拙微笑着命人招待他們,自己急匆匆跑回落英院,對着逗鳥的章平候道「侯爺,他們不肯走,非要見您一面才行。」
章平候捏捏手裏的鳥食,哼笑一聲「一幫酒囊飯袋,願意等,就讓他們繼續等。這
第六十八章 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