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白這裏,
六耳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塗山白眼中滿是複雜,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白醒來之後會怎麼看她,他們之間的會變的怎樣,但無論如何六耳卻又都不會後悔,
塗山白或者說狐白是必須醒來的,有些事只有他才能做到,只有他知道怎麼做,
看了看房間裏變的稀薄的幻憶粉,六耳再次掏出一瓶,灑向了空中,房間裏的幻憶粉再次濃了起來,看了一眼地上的幾個空瓶,六耳微嘆了口氣,看向了緊閉着眼睛的塗山白,
「快醒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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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
狐白躺在後山的草坪上,微閉着眼睛,輕風拂過狐白的臉龐,帶起了耳邊的絲絲白髮,長長的白髮飄到了一旁的容容的了臉上,使得容容感覺臉上一陣癢,撓了撓臉容容睜開了眼睛,看着一旁狐白臉上那平靜中帶着一絲舒適的表情,容容輕笑了一下,碧綠色的眼睛中滿是柔和,,
在狐白和容容的不遠處,雅雅正盤坐着,身上冒着絲絲寒氣,周圍的草地也被凍成了層層寒冰,並且寒冰也在一點一點的向外蔓延着,,
「不錯,寒氣的溫度越來越低了,,」狐白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看着不遠處的雅雅面露滿意之色,
「姐姐的實力越來越強了呢,,,」一旁的容容眯起了眼睛,微笑着開口,
「嗯,」狐白點了點頭,笑道,「這幾十年裏,雅雅一直努力的修煉,實力增長的很快,,」
容容看了看不遠處的雅雅又看了看狐白突然笑着開口道,「記得剛開始你好像被雅雅姐整的很煩呢,現在好像很滿意的樣子,,」
狐白看着雅雅笑道,「怎麼說也算是我半個徒弟了,,而且資質也不錯,雖然吵了點但還是不錯的,,再加上也教了幾十年了,慢慢的也就習慣了有這麼個老纏着我學冰系法術的徒弟了,,」
「哦?」容容聽着狐白的話,嘴角的微笑更深,「說起來,狐白來塗山已經快一百年了啊,」
狐白聞此,眼睛中閃過一抹追憶,,「你不說我還沒有注意到,確實已經快一百年了呢,,」
突然,狐白看着容容一笑,「記得剛來的時候,你才到我腰這,現在已經到我胸口了啊,,和雅雅站在一起,你倒是更像姐姐呢,,」
容容微微一滯,之後嘴角一勾,看着狐白道,「這也是沒有辦法呢,狐妖之力源於至情嘛,我長這麼快可怪我哦,某人得付全責呢,,,,」
狐白看着面前的容容,微微一愣,之後將視線移開,乾笑兩聲,「這,,這樣啊,,,」
容容看着這個樣子的狐白,臉上的笑意不減,但卻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不和你說了,我還有事先走了,你一個人就像個老爺爺一樣在這裏嗮太陽吧,,」
狐白聞此,撇了撇嘴,「不知道哪個老奶奶剛剛陪着我這個老爺爺在這裏曬太陽,,」
容容聞此,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嗯~~,是誰呢,,,,」
狐白看着這個樣子的容容臉色一僵,「那個,,容容,你不是有急事嗎,,趕緊去吧,晚了就不好了,,」
容容看着狐白,撲哧一笑,「說的也是,,那我走了,,,」
狐白鬆了口氣,看着臉上滿是笑意的容容,也笑了笑,「去吧,,」
容容看了眼狐白後,轉身離開了,,
狐白看着漸漸遠去的容容,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轉而是一抹複雜,,
在容容完全消失在狐白的視線中時,狐白再次躺在了草坪上,但現在的他卻完全感覺不到之前的那種愜意了,看了看旁邊的空空蕩蕩的那個之前還有人的位置,狐白眼中的複雜之色更濃,
已經,,習慣了旁邊有個人啊,,
回想着這幾十年來自己在塗山的生活,狐白髮現,自己的身邊好像總有着容容的身影,,她總是會時不時的出現在自己的視線里,然後陪自己呆一段時間,之後離開,,
漸漸的,她好像成為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
想着,狐白微嘆一口氣,起身離開了後山,
夜晚,苦情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