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修斯進了大殿,在裏面單手抱胸,衝着黛西跪下參拜道,「見過大皇帝陛下。」
黛西抬手一笑,「行了,你就不要跟我見外了。」
帕修斯站起,摘下頭上的頭盔,與黛西稟告道,「自籌大軍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兩天時間,最少能招募百十萬大軍。」
「辛苦你了。」
黛西讓他過去,在地圖上標註了幾個方向道,「帝都當初的設計,西低東高,沿着山勢一路修建了防禦工事。敵人的進攻主力,一定設在西面,而且這裏也是咱們防禦最薄弱的地方。我需要讓你堅守在這裏,儘量在城外構築防禦工事。一旦敵人進城,我們只能退守內城防禦,利用內城的防禦工事阻擊敵人。」
她細長的手拿着鵝毛筆,不斷的在地圖上標註。
帕修斯在一旁詢問道,「陛下平時一直在研究這個問題嗎?」
黛西輕笑道,「閒來無事,一直在求教我的父親。只是沒想到,事情發生的這麼突然。」
她看着帕修斯,目露歉意道,「對不起,這段時間我都在找關係想搭救你。但是大皇子的勢力太大,我根本不知道你被關押在什麼地方。要不是師父碰巧發現了你,我都不會知道這輩子還能再見到你。」
帕修斯問她道,「那咱們的婚事是怎麼回事?」
黛西紅了下臉道,「這是老皇帝開出的條件,想要救你,必須接手這個國家。你知道的,我對這個皇帝之位沒有什麼興趣。比起這個,我更羨慕師父,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
「陛下,讓你受委屈了。」
帕修斯一臉的慚愧。
黛西道,「你我都拜在師父門下,算不上委屈,我救你是應該的。你要是不喜歡這樁婚事,等此事過後,你可以選擇退掉。」
帕修斯一張堅韌的臉龐盯着她,伸手摟住了她道,「生死與共,患難相隨。」
黛西綿軟的身體靠在他強壯的胸膛上,帶着疲倦輕語,「生死與共,患難相隨。」
城外敵營里,大皇子讓人安營紮寨,在路上休息一晚。
山路難行,百萬大軍行連續行進了一天,早已是人困馬乏。
大軍生火造飯,佈置防禦,搭建營地,足有兩個小時才安頓下來。
從訓練上來看,這支軍隊已經相當不錯。
上下配合有序,軍令傳達有效。
大皇子備了酒菜,招呼大家進了帥賬里喝酒吃飯。
宴席上,有將領對宋玉嬋和龍元初坐在主位上十分的不滿。
他當着眾人,對兩人出言挑釁道,「你們兩個異族人,憑什麼坐在我們這裏的主位上?瞧你們瘦弱的樣子,好像個猴子一樣,有什麼本事跟我們坐在一起?」
大皇子看着將領輕笑道,「塔卡將軍,你喝醉了。」
塔卡拍着身子大叫道,「陛下,我沒有喝醉。我是不服,我們老弟兄跟着你多年,才有資格坐在這裏喝酒。他們憑什麼?」
其他將領看着熱鬧,也是輕蔑的打量着宋玉嬋兩人,對他們多有不服。
宋玉嬋與塔卡笑着道,「依照將軍的意思,我們怎麼樣才算是有資格?」
塔卡拔出了長劍,指着她道,「當然是戰鬥,你們能打敗我,你們便有資格坐在這裏。」
長劍劍光一閃,讓軍軍帳里的氣氛陡然凝固了起來。
有人拉住塔卡勸他道,「算了,人家是陛下的客人,你怎麼能這樣呢!」
塔卡不忿道,「什麼客人,我就是看不慣他們。你們兩個,敢不敢跟我比比?」
大皇子看的饒有興趣,喝着酒並不阻攔。
宋玉嬋看了眼龍元初道,「師兄,要不你陪他玩玩?」
龍元初白了她一眼,實在是不想跟這些俗人混在一起,一點都不痛快。
宋玉嬋喜歡這樣,他可不喜歡。
他站起身子,無奈應承道,「那就玩玩吧!」
賬內的眾將皆是興奮大叫,「好,有好戲看了!」
「塔卡將軍,你可要當心不要,不要傷了陛下的客人。」
有人提醒。
有人陰陽怪氣的笑着道,「放心,人家異族人肯定有本事,傷不了他們。」
大皇子拍着大腿起身道,「好,那就出去比比。本皇子放個將領,誰贏了誰得一萬金幣,怎樣?」
「好!」
「好!」
「好!」
「」
場上的將
領,興奮大叫。
一群人跟着紛紛出門,在外面的篝火旁圍了起來。
塔卡手提長劍,指着龍元初大叫,「異鄉人,拔劍吧!」
龍元初看了看左右,從地上撿了根棍子道,「我用這個就行。」
塔卡氣的一喝,「你是在侮辱我嗎?」
龍元初淡笑,「贏了我再說。」
塔卡氣的一聲大喝,「找死!」
他腳下踏步,一劍衝着龍元初猛地劈砍過去。
這把劍有四尺長,五寸寬。
乃是矮人一族的鑄劍師打造,重要三千斤。
一劍下去,空氣的風聲都跟着顫抖。
龍元初看着他的手臂,肌肉震盪發出嘎巴巴的響聲。
這些人都是身懷異血,天生神力,似是巫族的後裔。
並不是依靠法力催動,而是靠着純粹的肉身之力使喚此劍。
周圍的將領興奮的跟塔卡歡呼道,「塔卡,加油!」
「別讓這個異族人小瞧咱。」
「給他點顏色瞧瞧!」
「讓他知道你的厲害!」
「」
他們的話音未落,龍元初手裏的棍子一把衝着長劍甩了上去。
明明是指頭粗壯的樹枝,砰的一響,打在長劍上,卻發出了一股巨力,咣的一聲把長劍打成了兩半。
塔卡的手心同時一震,距離沿着長劍傳到了他的手臂上,讓他的手心開裂,噗的一下被震出了血絲。
身體同時往地面下陷,在地上踩出深深的裂紋。
場上的聲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