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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色黑下來後,張陰陽才從打坐中醒來。
他渾身的皮膚逼出了一層污垢,身體好像是衝破了一層枷鎖,整個人都無比的輕鬆。
龍飛讓他穿上衣服,帶着他離開。
他皺着眉,好奇問龍飛道,「師傅,你有沒有感覺到,這些服務生看咱們的眼神乖乖的?」
龍飛笑了下,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肯定是那個服務生八卦的,估計整個餐廳的服務生都知道他們搞基了。
海底撈以服務著稱,他們結完賬要走的時候,一個服務生還專門送了他們一束玫瑰,祝他們幸福!
龍飛一頭汗水。
尼瑪,以後這個店沒法再來了。
他們上了車,龍飛的手機剛好響起。
林盈盈打來的,一接通便把龍飛罵了頓。
她下了班到了車庫,一看車沒了,差點鬱悶死。
當保鏢的不負責就算了,還把人家的車開走。
龍飛讓她稍等一會,開着車過去把她接上。
她見到張陰陽皺了皺眉,問了龍飛句,「他是誰啊?」
張陰陽回過頭,巴結的介紹了下,「師娘,我是師傅剛收的徒弟,請多多關照。」
「徒弟?」
林盈盈皺了下眉,問他道,「你們下午都在一起啊?」
「是啊!」
張陰陽點頭。
林盈盈稍稍平息了下情緒,剛還以為龍飛開着車跟哪個妹子約會去了。
她抿抿嘴,吐了口悶氣道,「你們都忙什麼了?一天都不見個人影。」
「抓了個鬼,吃了頓火鍋,一天嗖的就過去了!」
張陰陽嘿嘿一笑。
「你當我傻啊?」
林盈盈瞥了他一眼,鬱悶道,「鬼呢?鬼在哪呢?」
張陰陽還真抱起罈子,衝着林盈盈示意道,「喏,在這呢!」
林盈盈不可思議的皺起眉,瞧了龍飛一眼。
龍飛淡淡道,「裏面真有個鬼,要不你看看?」
「滾!」
林盈盈打了個寒顫,連連擺手讓張陰陽把罐子拿開。
她見龍飛走的不是回家的路,緊張道,「你去哪啊?」
龍飛道,「到郊外玩鬼去!」
他對這個鬼挺好奇,想看看這鬼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什麼要纏着小甜甜。
林盈盈拍了拍腦袋,心道這倆傢伙肯定是瘋了,神神叨叨的。
車開到了郊外的一處公園裏,龍飛停下來,帶着張陰陽下車。
他問了林盈盈一句,「你去不去看熱鬧?」
「不去!」
林盈盈抱着胳膊努努嘴,還沒等龍飛離開,一把打開車門下去。
你妹,坐在車上更可怕。
三人找了個空曠的地方,把罈子放好。
龍飛問張陰陽道,「交給你了。」
「放心吧,師傅!」
張陰陽把身上的招魂幡取下,剛才路過紙花店的時候買的。
他跟着從前的那個師傅,以前經常做這種事情,手法很熟練。
兩儀聚魂壇打開,一股黑霧從裏面冒了出來,懸浮在壇口的上面。
裏面有吸力,他走不了。
四周頓時捲起了一道陰風,颳得林盈盈雙臂發涼,緊張的都摟住了龍飛的胳膊。
她好奇問了句,「你什麼時候對鬼有興趣了?」
龍飛笑了下,一臉不正經道,「這玩意可有大用,聽過五鬼搬財術嗎?以後養幾隻鬼,銀行的錢都是咱們家的了。」
「滾!」
林盈盈吐血,在他身上狠狠掐了一把。
本來這昏暗的燈光下,罈子上的人形黑霧已經夠滲人了。
張陰陽更是扛着白幡,繞着罈子嗚嗚呀呀的叫個不停。
這是招魂引魄的咒語,院裏跟電報差不多,通過他肩膀上的招魂幡發出去。
陰魂和陰魄雖然分開,但是卻自然的存在着有一股吸引力。
只是意識散落在這空間之中,好像是一個人在茫茫的大海里。
四周空曠壓抑,聽不到,看不到。
不通過特殊的手段,根本不知道路在哪邊。
一會,那黑霧就有了變化。
七魄不斷從四面八方而來,在他的身上不斷融合。
張陰陽小心後退,儘量不驚到他們。
他從包里取出了一個瓷瓶,交給了龍飛和林盈盈道,「師傅,你們滴點這個就看清楚了。」
「什麼東西?」
林盈盈好奇了下。
張陰陽介紹道,「牛眼淚。」
「啊?」
林盈盈一頭黑線,沒想到他連這東西也有。
龍飛還沒有開天眼,憑藉精神力,確實看不清眼前的陰魂。
他拿起來滴了一下,澀澀的,有種涼颼颼的感覺。
林盈盈本來有點噁心,但是又忍不住好奇,拿過來仰頭也滴了兩滴。
眼前的黑霧,一下變了模樣,竟然變成了一個猥瑣的中年男人。
他正變化着臉色,一會哭,一會笑,跟神經病似得。
龍飛直接就皺緊了眉心。
尼瑪,這個男人他竟然認識。
不是旁人,正是何艷的老公,杜俊。
自從上次局子裏一別,沒想到再次見面竟然是這種情況。
怪不得何甜甜好好的能招惹到他,原來是父女連心,即便死後也有牽連。
不過此刻,他對牛眼淚更感興趣。
這種玩意,似乎能降低眼睛裏的陽氣,讓眼睛的頻率跟鬼在一個頻道上。
這樣的話,便能見鬼。
好半天,招魂幡停止了搖晃。
杜俊環顧四周,盯着龍飛傻愣了半天,突然問道,「我怎麼在這裏?你不是我的那個連襟嗎?」
「不是吧?」
林盈盈和張陰陽紛紛看了眼龍飛,沒想到他竟然跟這個鬼有關係。
龍飛乾咳了下,鬱悶的都想把杜俊一巴掌拍散。
這孫子,變成鬼了還喜歡胡說八道。
他問杜俊道,「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死了?」
「死了?」
杜俊呆呆的有些反應不過來,張口還鬱悶的叫了聲,「連襟,我都把老婆讓給你了,你至於這麼咒我嗎?」
龍飛吐血,手都攥了起來。
林盈盈狐疑問道,「你老婆是誰啊?」
杜俊道,「何艷啊?你又是哪位?我連襟的小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