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微涼,一夜的時間過得很快。
龍飛在帳篷里參悟了一晚上的巫神旗,對於這些稀奇古怪的法紋很是頭疼。
但大概能了解到一些巫族的秘史,大概在荒古年間,巫妖大戰之後。
巫族逐漸衰落,從巫神變成了人族眼裏的魔族。
上古時代,魔族帝君蚩尤與人族的炎黃二帝再次大戰了一場。
蚩尤被殺,魔族大部分徹底退出了人界,從此消失了蹤影。
一些魔王不甘心失敗,用自己的骨頭和皮肉把自己祭煉成了巫神旗。
希望得此召喚祖巫的神魂,甚至是復活祖巫,再次與各族爭霸三界。
可惜他們的血脈不斷稀釋,很多的秘法都已經失傳,只能凝聚一點法相。
與真正的祖巫神魂,還差的十萬八千里。
龍飛在破陣的時候,將自己的精神烙印打進這些巫神旗里。
誰知道,這些玩意竟然不排斥他的精神烙印,還與這些巫神旗的血脈融合在一起,補足了裏面的一點血脈缺陷。
龍飛都懷疑,自己現在的血脈,是不是有點走偏了,竟然和魔族產生聯繫了。
他想來想去,想到了在奧林匹克上的那個小魔女。
當時他煉化了小魔女的血脈,才學會了空間秘法,也許那個時候,他也就是魔化者了。
華山一戰,正派人士都罵他魔頭。
現在想來,人家並沒有叫錯,他現在可是貨真價實的魔頭了。
這就是他不給謝三娘巫神旗的原因,除非是魔族血脈催動此物,不然必遭反噬。
謝三娘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這裏的秘聞,還妄想得到這東西,上去與蜀山他們拼命。
參悟於此,龍飛還有點糊塗。
不知道石棺里的人是不是始皇帝?
到底是誰佈下了此局?
外面的十萬魔化者全都是人族異變成了魔族,到底是誰把他們變成這樣?
他們是什麼人?
還有這十二巫神大陣是誰佈下的?
是人族,還是魔族?
這石棺里的人為何只吃了一顆丹藥?
難道真是徐福煉化的此丹?
這一切,估計只能找到石棺里的才能問明白。
天微涼,旁邊的帳篷就有了響動。
王小雅露出了腦袋,可憐兮兮的進了龍飛的帳篷里。
龍飛盯着她,笑着道,「怎麼這種表情?挨批了啊?」
王小雅點點腦袋,拉住他的手道,「龍飛,可能咱們又要分別了。」
龍飛吐血,情緒有些激動道,「咋了,你向這個更年期的婦女屈服了啊?」
王小雅錘了他一拳,哭笑不得道,「你以後別跟她犟嘴了,她怎麼說也是我的母親。我已經跟她說好了,先不談婚事。待會我就要跟她回那個世界,你好好保重,有空我會溜出來看你的。」
龍飛拉着她緊眉道,「你不是說了,以後都不離開我的嗎?」
王小雅弱弱道,「你和母親都是我最親的人,我一個都不想傷害。你不要着急,讓我好好勸勸母親,多跟她說說你的好話。我相信,她以後肯定會同意咱們的婚事的。你也不希望,咱們的婚禮不被母親祝福吧?」
龍飛摸着她的腦袋,無奈的被她說服。
王小雅看着他強擠出一絲笑容,挺身在他嘴唇上吻了一口,從帳篷里馬上鑽了出去。
她的唇嫩滑香甜,吻得龍飛有點發愣。
他出了帳篷,謝三娘已經出來,看着他一副生氣的模樣,十足的更年期婦女沐模樣。
秦瑤三個也要跟着她離開,玉屏和九歌和龍飛沒什麼交情。
秦瑤過來跟龍飛打了個招呼,衝着他道,「謝謝你啊,搭救了玄陰宗一門。以前多有得罪,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龍飛點頭,故意氣謝三娘道,「你也要跟着那個老女人離開啊?」
秦瑤嚇得直瞪眼,連忙回頭偷偷看了眼師傅,不敢再跟龍飛套近乎。
謝三娘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她什麼修為,龍飛嘴唇一動她就知道龍飛在說什麼。
她忍了忍,衝着龍飛呵斥道,「小輩,看在你對我玄陰宗有恩,本宗住不與你計較。就此告辭,永不相見。」
她拋出了一玄陰劍,揮手裹着秦瑤一行人離開。
鬼叔在院外看了眼龍飛,自己一個人默默的離去。
他不是元嬰境修為,還沒有謝三娘那樣的本事,在這個世界可以隨意亂飛。
龍飛不知道謝三娘用了什麼秘法,竟然能掩蓋天機。在這個世界動用元嬰,竟然沒有任何問題。
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老婆被丈母娘拐走,心裏那叫一個鬱悶。
這一別,又不知道何時才能見面。
院子裏一下安靜了下來,許渭打掃了下屋子,準備跟着龍飛離開這個堅守了二十幾年的房子。
他的心早在外面,只是要照顧柳文瀚,一直被困在這個牢籠里。
柳文瀚父女要離開之時,也是滿心的激動。
一家人即將團圓,怎能不高興。
龍飛收了帳篷,帶着大家正要離開。
這時候,屋裏突然出來兩個老頭子,看着外面着急問道,「先不要走,等等我們啊?」
龍飛幾個看着他們倆拍了下腦袋,過了一晚上,差點把他們忘了。
他們在陣中堅守了三個月,身上的煞氣被其他人嚴重的多。
謝三娘根本不管倆人,還是龍飛給他們吃了丹藥,逼出了煞氣。
倆人蒼白的面色,已經有了些血色。
他們知道是龍飛救了他們,所以對龍飛很是感激,想好好跟這個年輕的天才聊聊,看看有什麼機緣可以撈點。
這種大氣運者,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碰上的。
龍飛帶上了兩人,到村里讓許渭跟村民們告別了下。
第一筆十萬塊啟動金,他已經打到了村集體的賬戶上。
二狗子他也交代好了,作為他的監督人,全程監督這筆資金的使用,村長也默認了此事,帶着大夥給龍飛準備了山棗,核桃,蘋果,足足裝了一馬車。
龍飛收了這些東西,知道林盈盈和林姍姍兩個喜歡吃這個東西,拿回去送給她們,也沒到關中白跑一趟。
許渭和村民們一一作別,突然離開這些從小看着自己長大的人,心裏還是非常的不捨得。
有嬸子還拉着他哭了出來,說是給他介紹的婆姨還沒有見面,他就要離開這裏了。
許渭苦笑,知道那婆姨分明是嫌棄他家窮,壓根不想過來。
他跟這些村民保證,說是到外面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