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赤兔』早就不在了,它並不是『赤兔』!」秀娘嘆息一聲,握着嬋玉的手,道:「雖然外形有些相似,可是它真的不是。因為『赤兔』一直就在後山之中,所以它真的不是。」
嬋玉見母親兩眼泛着淚花,聰穎的她立即明白,陪着自己成長的『赤兔』已經死了。嬋玉還記得自己六歲以前,『赤兔』都在,六歲以後它就突然消失似的,而母親的解釋就是說它上天了。
那個時候嬋玉畢竟還小,有些事情秀娘沒有點破,她也不懂。開始時還一直在等着『赤兔』回來,後來避免嬋玉終日無事,秀娘便教她讀書習字,甚至琴棋書畫除了琴瑟之外其它的都教了,這也轉移嬋玉的注意力,漸漸地她也不怎麼提起,主要是沒有那麼多時間。
噸數,司馬無忌腦中靈光一閃,所有的線全部連接起來,瞪大着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看着秀娘,又看了看嬋玉,他總算是明白為何秀娘會認識赤兔馬,就連嬋玉都知曉。
「嬋玉!嬋玉!」司馬無忌暗暗地想道,「我怎麼就那麼笨呢!這麼直接表面的意思,居然沒有看出來,實在是太笨了!」
縱然司馬無忌來自於後世,對於現在的情況比誰都清楚,可他也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遇見貂蟬與她的女兒,而嬋玉便是呂布的親生女兒,是貂蟬與呂布生下的女兒。
『秀娘』只是貂蟬的另外一個名字,她本名為任紅昌,被稱之為『貂蟬』。她並沒有說出真名,也是防止其他人對她有想法。畢竟,『貂蟬』可是真的美若天仙,司馬無忌與她在一起也深深地感覺到這一點,舉手投足散發出那種氣質,就讓司馬無忌欲罷不能,還有嬋玉繼承她母親的容貌。
雖然不能與貂蟬成熟的魅力相比,多了幾分青澀與稚嫩,卻是另外一種風情。司馬無忌這一刻才是真正清楚一起生活幾天的母女居然會是她們,而他也知道貂蟬在『長安之變』時,她跟呂布呂布一起被曹操圍困在白門樓,呂布被部下叛變,城破被俘,後被處死,而貂蟬卻不知所蹤,無人知曉她去往何處,就連赤兔馬一併消失不見。
現在他才知曉呂布是戰死了,而貂蟬活下來了,更是生活在此地。雖然司馬無忌不清楚此地具體位置,不過他猜測這裏距離貂蟬的故鄉應該不會很遠,但是也不會很近。
貂蟬之美眾人皆知,曹操斬殺呂布後,也不可能放過她,必會帶走成為自己的禁臠。所以貂蟬逃了,逃到這裏安身立命,要是距離故鄉很近,鄉里人都認識他,那她更加不容身,只有在這裏沒有人認識,沒有人打擾,要不是他無意間來到此地,也不會與她們相遇,打破她們生活的平靜。
「你應該知道了吧!」貂蟬抬頭望着司馬無忌,不喜不悲,面無表情地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司馬無忌沉默片刻,點點頭道:「你真的是她?」
「不錯!」貂蟬沒有否認,肯定了司馬無忌的猜測,道:「現在你還想我們母女隨你離開嗎?」
司馬無忌不假思索的回道:「即便你是她,那又如何?我司馬無忌承諾的事情,必定會做到。哪怕你是她,我也答應讓你們隨我一起,我必定會保護好你們不受欺辱!」
貂蟬的心中那根弦被司馬無忌這句話撥動了,臉上的笑容猶如花朵一樣綻放,就像是雨後的天空放晴了,跟她的心情一模一樣。貂蟬臉上沒有表現出來,內心卻在司馬無忌知曉身份後,會擔心司馬無忌拒絕當初的約定。
無論是誰都不願意惹麻煩上身,貂蟬心裏也做好準備,可是司馬無忌的回答如同當初一樣,哪怕知道她們母女的身份,也知道必會引起不少麻煩,司馬無忌義無反顧的脫口而出。
貂蟬在呂布身邊多年,她早已看慣了其他人看自己的目光,那是一種佔有欲望,唯有司馬無忌看着自己說出這樣一句話沒有半點欲望意思,有的是男人的擔當與承諾。
貂蟬壓抑自己心中思緒,整整十幾年,這一刻轟然崩塌下來,淚水悄悄地從眼眶中溢出來,在她的臉上劃出一道淡淡的淚痕,而她臉上的笑容卻是真實的,濕潤的眼睛看着司馬無忌,輕輕地點點頭,表達內心的感激。
司馬無忌信誓旦旦的回答,感動了貂蟬,也感動了呂嬋玉。呂嬋玉沒有見過外面世界是什麼樣子,可她明白自己母親這些年承受了太多太多壓力,有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