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傷跨出太子府,早有車架準備就緒。
楊堅被向雨田下的暗手,顧少傷早已讓其解除,但楊堅的病危還是比歷史上早了幾年。
尤其是年前,與其相守數十年的皇后獨孤伽羅病逝之後,其更是一病不起,少有上朝。
即便偶爾上朝,也變得越加乖戾,手段酷烈,動輒鞭打,與之前英明神武的隋文帝,相差不知凡幾。
「駕!」
顧少傷上了馬車,侍衛催馬前行,前往皇宮
大興皇宮,楊堅寢宮中。
「咳咳!咳咳!太子呢?還沒來嗎!」
楊堅臉色蠟黃的躺在龍床之上,周圍的太監宮女跪倒一片。
「陛下,已經派人通知了太子殿下。」
跪倒在地的內侍,躬身開口。
「咳咳!這個逆子,朕還沒死!他就已經迫不及待了嗎?」
楊堅一甩手,將手中的密信丟落在地。
「陛下,太子殿下拉攏一眾大臣,更與太師交談,您死後的一應事物,實在是有違孝道!」
龍床前不遠,一位體型消瘦的中年男子嘆息着開口。
「陛下,陛下!」
這時,一位身穿宮裝華服的美婦人掩面而入,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傷心。
「愛妃,誰人膽敢欺負於你?」
楊堅本就怒火上頭,此時見得其自獨孤皇后死後最為寵愛的宣華夫人哭啼,不禁更加憤怒。
「陛下!臣妾,臣妾險些被人欺辱了!」
在楊堅的連番追問下,那美婦人哭哭啼啼的說道。
「什麼人,膽敢如此大膽!」
楊堅煞白的臉色陡然浮起一絲血紅,呼的一聲做起身,咆哮道。
「是是太子!」
那美婦人抽泣着,匍匐在楊堅胸口,大哭起來。
「噗!」
楊堅身子一震,一口鮮血噴出,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大罵道:「畜生何足付大事!獨孤誤我!獨孤誤我!」
「咳咳!逆子!逆子!逆子!」
楊堅大怒,大拍着床榻,含怒咆哮着:「柳述,元岩!」
「臣在!」
身形消瘦的柳述及一旁站立的元岩躬身下拜,齊聲開口。
「寡人命你二人草擬詔書,朕要廢黜楊廣,立秦王楊俊為太子!」
楊堅臉色煞白,強撐着下詔。
「微臣遵命!」
柳述,元岩對視一眼,眼中喜色一閃而過,隨即急速收斂起來。
「傳朕口諭,左右侍衛,前去殿外,將那逆子擒拿過來!」
說罷,楊堅強撐的一口氣散去,臉色煞白的倒在床榻之上,呼吸細微,命懸一線。
「陛下!陛下!」
那美婦人匍匐在楊堅身上哭喊幾聲之後,站起身來。
「你們都聽到了陛下的旨意,還不前去將楊廣擒下!」
她厲聲斥責,臉上哪有一絲淚水。
「是!」
跪伏在地的太監內侍慌忙起身,大步踏出殿門。
「成了!」
那美婦人與柳述,元岩三人對視一眼,露出一抹微笑來。
「微臣告退!」
柳述,元岩兩人躬身告退,走出楊堅寢宮。
「大事已成!」
柳述手捋頜下長須,微微一笑:「楊廣尚未登基,就敢向我等世家下手!我等怎能任其登基!」
「不錯!他尚未登基,就敢向世家,佛門動手,已然犯了眾怒!」
元岩哈哈一笑,戩指遠處宮門道:「此刻,宮門之內,已有三千禁軍嚴陣以待,更有佛門了空大師在此,楊廣此次,定然在劫難逃!」
「哈哈!」
兩人相視大笑
「吁!」
馬車停下。
「殿下,陛下還在等待,還請速速前去!」
顧少傷剛下馬車,就有一身甲冑的士兵上前躬身說道。
「嗯!」
顧少傷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那士兵,直看的他一頭冷汗涔涔,幾乎跪倒在地,才淡淡出聲。
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