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傷眼力過人,一眼看去就看到快馬之上的兩個奇形怪狀的貨色,一個頭大身胖四肢短小的禿頭老者,端坐馬背上好似一顆肉球,一張胖臉上的肥肉直甩,丑的慘不忍睹。
另一個是個則是個四五十歲,一身落魄書生打扮,面色蠟黃,眼角含煞。
「這兩個好像是祖千秋和老不死?日月神教的人找上我做什麼?」
顧少傷心思電轉,立馬認出這兩個應該就是江湖中有名的兩位左道一流高手,據傳其被日月神教上任教主任我行強逼服下三屍腦神丹,被日月神教的聖姑任盈盈所控制。
但他心中雖然提高警惕,但也不太在意,即使日月神教中,除了東方不敗,其餘人都尚不放在他的眼裏,是以他只是靜靜盤坐,血液潺潺流動,恢復消耗巨大的體力,及體內受到的一些內傷。
「老頭子,眼線的消息不會有假吧?這麼個小子,有那麼厲害?」
祖千秋看着遠處的顧少傷,心中驚疑不定,實在難以相信眼線所說的消息。
「哼!不管真假,都不要壞了聖姑的事就好。如果這個小子是個廢物,正好取了他的心頭熱血,給我老不死寶貝治傷!」..
老頭子那肉球一般的臉上漏出一絲猙獰,舔舔嘴角,殘忍說道。
「這樣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心頭血的效果最好不過!」
「這是!」
祖千秋頭皮一炸,沒有反駁老頭子,眼皮暴跳,看着面前如同地獄一般的恐怖場景,即使是他這樣的左道邪魔,都心頭涼氣直冒。
「咕咚!」
老頭子那肉球一般的臉色扭曲成一片,禿頭上冒出細小的一片肉顆粒,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
兩人疾馳的快馬停下,翻身下馬,一時間心驚膽戰,駐足不前。
「真的......鎖天箭陣,東廠大檔頭,嵩山太保,左冷禪,這麼多人埋伏都留在這麼多條命?」
回想起眼線所說的事情,祖千秋一向靈敏的舌頭都不禁有些打結。
在兩人身前數丈之外,血肉如同紅毯般鋪開數十丈,沖天的血腥味四濺!
「......走吧,不要壞了聖姑的事!」
兩人呆立良久,最後,還是三屍腦神丹的恐懼更勝一籌,老頭子臉色難看的看了一眼祖千秋,壓下如同打鼓的心跳,牽着馬走向顧少傷。
「小心一點。」
祖千秋心中仍是狂跳不止,眼線僅僅只是遠處觀戰,只看到鎖天箭陣敗亡,卻未曾見到左冷禪他們幾人的戰鬥。
「如果左冷禪等人逃走了那還好,如果沒有.......」
祖千秋牽着馬匹走在老頭子身後,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暗嘲一聲自己膽小,但心中卻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噠噠!噠噠!
兩人牽着馬走向顧少傷,隨着越來越近,兩人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一種如臨深淵的感覺讓兩人如履薄冰,即使兩人自詡江湖一流高手,曾在四大名捕之一的鐵手幾次追殺下都逃出生天,但此刻卻有一種命在旦夕的感覺。
因為在顧少傷面前的雜物中赫然擺放着一把闊劍,兩人認出,那是名震江湖的頂尖高手左冷禪的佩劍!
顧少傷上身赤裸,腰挎長刀,一隻腳還踩穿了靴子,看起來狼狽異常,但祖千秋兩人還是遠遠停在十丈之外,不敢再踏近一步。
「這位.....公子!」
祖千秋兩人對視一眼,最後還是祖千秋硬着頭皮一拱手,老頭子緊隨其後,恭敬抱拳。
想起剛才自己還曾想取他的心頭血,就不禁兩腿發軟。
呼!
顧少傷長吐一口長氣,灼灼白浪如同颶風般吹起地面的灰塵,即使遠在十丈外,躬身抱拳的兩人都感到臉上如同被風吹過!
心下駭然,兩人如同雕塑般僵立原地,動也不敢動一下。
顧少傷一口氣吐出,剛才激戰所受的內傷已經好了一小半,其餘傷勢已經不太影響,憑自身的癒合力自然可以痊癒,顧少傷眸光一掃,緩緩開口。
「你們找我,有何事?」
「是.......我神教聖姑,有事請教先生!」
祖千秋只覺得顧少傷睜眼的剎那,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