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東方不敗沉默片刻,居然是這樣的三個字開場白,表情中難掩一絲慌亂和羞澀,看在田伯光眼裏,更加楚楚動人,讓他神魂顛倒。
甭問,這一定是良家婦女啊,不然何以被自己攔住就慌亂羞澀?
田伯光一下子就入了戲,哈哈一笑道:「我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小娘子,相逢何必曾相識呢?」
噗!
昊學心想要糟糕,本來東方不敗那點心思他也知道,對這田伯光是有些好感的。如果田伯光好端端的表白,哪怕說得話逗逼一點,應該也沒啥大問題。
可是,尼瑪的這句不行啊!
這分明是你采-花之前的慣用切口,職業病太嚴重了你!
果然,東方不敗原本有些含羞帶怯的表情瞬間僵住,這算是個什麼詞兒?
調-戲本座?
她臉色漸漸難看,看着田伯光的眼神,也沒有了之前的柔情。
田伯光不知死期將至,這種表情他是見得多了,越發覺得這小娘子有韻味,心想我大老遠來的黑木崖,為的是那些千嬌百媚花樣百出的女人,可在這裏住了許久,除了這位小娘子之外,並沒再見到其他美女。
算一算已經幾個月不知肉味,光研究那個昊先生給自己提供的神奇影像了。
今天索性重操舊業,管這小娘子有什麼背景,日後再說!
完事趕緊逃下黑木崖,憑藉自己「萬里獨行」的輕功身法,就算有人尋仇,可也未必就能抓到自己。
「田伯光!別作死了,按照我說的念!」
昊學壓低聲音,在被子裏指點道:「我愛上了一個姑娘。決定向她表白,只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同意。」
田伯光一愣,心想這話說得不太準確嘛。
我是愛「上」一個姑娘,不是愛上了一個姑娘,昊先生你搞錯了……
然而本着對昊學的信任,田伯光稍猶豫一下。還是照樣說了一遍。
然而,聽到這句話的,並不只是田伯光自己。
雖然昊學蓋了被子,可是夜深人靜,房間裏本來就沒什麼雜音,這句話還是被另一個角落裏的杜月茹聽到了。
愛上一個姑娘,決定表白?
杜月茹一下子就慌了神,這裏只有一個姑娘,就是我啊!
聽他語氣挺嚴肅認真的樣子。我該怎麼拒絕他?
我們現在年紀還小,應該以學業為重……不對不對這句是警校讀書時用的,現在不應景。
你我正邪不兩立……呃、這是不是有點太傷人自尊了。
杜月茹的忐忑緊張暫且不論,反正東方不敗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
愛上一個姑娘?
難道不是說的我?黑木崖上其他的姑娘……莫非這傢伙其實是看上了任我行留下的那個女兒任盈盈?
鼠輩敢爾!
這些日子東方不敗一直以為田伯光對自己有意,可現在真相揭曉,眼淚要掉下來,瞬間就湧現殺機。甚至比剛才聽到那句調-戲的話語更加怒不可遏。
昊學繼續指點道:「她是我碰到的姑娘當中最好的一個,我從心底里敬她愛她……」
說完這句。他掀開被子,一個跨步就趕到角落裏不知所措的杜月茹面前。
來了來了!
杜月茹羞得俏臉暈紅,兩隻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雖然被表白過無數次,可是從沒有一次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啊!
萬一我拒絕了,他惱羞成怒直接霸王硬上弓,我該怎麼辦。
可要是不拒絕的話。此情此景還是要上弓的啊,了不起不用霸王了。
橫豎都是一個失-身的結果,怎麼辦怎麼辦!!
「有沒有鏡子,借我一個。」
可是昊學一開口,卻是這麼一句話。
杜月茹迷迷糊糊的。下意識地從包里取了鏡子遞過去,心想這是什麼梗,莫非表白前還要先整理一下儀表?
然而昊學拿了鏡子,又一個箭步竄回被子,繼續蒙起頭來,把杜月茹徹底給整蒙圈了。
這到底是鬧哪樣,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