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學牛刀小試,技驚四座,連少林玄難等人,都看不透他到底是什麼路數。(?[{[{〉
少林派哪有這麼強大的後輩弟子了?
丁春秋有了克星,不敢再太招搖,幾方勢力達到一個相對的平衡,一起趕赴珍瓏棋局的約會。
走了幾日,開始上山道,地勢越來越高,馬車無法前進,眾人棄車步行,來到一個綠竹隱隱,景色清幽的所在。
清澈見底的山澗旁邊,用巨大的竹子搭建了一座涼亭,構思精巧,遠遠望去,竟是分不清竹林還是竹亭。
就有人快步趕來,向丁春秋呈上一封書信。
丁春秋拆開一看,嘿嘿冷笑道:「很好,師兄。你終究還是沒有死心,要在這地方跟我做個了結,我自當奉陪!」
繞過涼亭行進,到一座山谷之中。谷中遍植松樹,山風呼嘯,松聲如波濤起伏,氣勢不凡。
松林間穿行,很快就見到三間簡約的小木屋,屋前大樹下有兩人相對而坐,中間一塊大石上刻着縱橫十九路棋盤,顯然是正在對弈。
昊學認得兩邊,一位是被自己扮演慕容復搶走了好些女人的苦逼段譽,另一邊則是無崖子的大徒弟,丁春秋的師兄,聰辯老人蘇星河。
細細望去,但見棋盤雕刻在大青石上,黑白棋子晶瑩光,像是某種珍貴的寶石雕琢而成。
雙方已經下了百餘子,昊學湊過去觀看棋路,憑藉這些天的強化訓練,很快就看出這珍瓏棋局的不凡之處。
段譽棋力高深,但此刻還是已經陷入不可解的危機之中。
想了許久,段譽才落下一枚白子。蘇星河點點頭,似乎是讚賞,應了一手黑子。
如此往復十幾個回合,段譽搖頭苦笑道:「珍瓏棋局名不虛傳,精巧奧妙之處,我還是想得太簡單了,慚愧得很!」
蘇星河笑道:「段公子能下到這等程度,已經是極高的棋力。只可惜功虧一簣,可惜,可惜!」
雙方各撿起十幾枚棋子,把珍瓏棋局恢復成原本的模樣。
接下來,各方人物紛紛登場,包括慕容復、范百齡等人都去嘗試破解這珍瓏棋局,卻一一敗下陣來。
本來還有個強有力的棋手會在這裏登場,便是段譽的親爹段延慶。
然而……段延慶早在大理被昊學擊殺,為的是不泄露段譽的真實身份。
原本以為會用慕容復的身份貫穿全部劇情,誰知道手機跟他開了個大大的玩笑,前期的很多佈局,全都用不上了。
蘇星河仰天嘆息道:「恩師布下棋局,尋找有緣人,難道……天下之大,竟沒人能破麼?」
昊學看看火候差不多,觀察棋局也有很長時間,若說破解,那就算他再專心學個十年八年圍棋,也未必能夠。圍棋一道非常講究天賦,所謂十八歲不成國手,則終生無望。
昊學現在學了個大概,求活是不容易,但是求死……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上前一步,捏住一枚白子,毫不猶豫地放在棋盤上,頓時堵住了一大片白棋唯一的生路,將這好大一片白子,全部殺死。
圍觀眾人不禁搖頭,有人忍不住叫道:
「哪有這麼下棋的,這不是自己送死麼!」
「是啊!原本還有一線生機,可以苦苦掙扎,現在倒好,自己殺死一片,幾乎眼看着就是全軍覆沒了!」
聰辯先生蘇星河的弟子,號稱棋魔的范百齡看到這種下法,眉頭微皺,他一生專研圍棋,對這門技藝也自然有一種虔誠,見有人如此胡亂下棋,情不自禁地有些惱怒。
咦?
可是范百齡看着被吃掉一大片的白子,看着看着,卻忽然臉色越來越凝重,似乎現了什麼了不起的機關。
昊學作死的這一步,是下不錯的,可是接下來怎麼搞……還是不太會啊。
突擊圍棋,現在的水平做個業餘愛好者還可以,面對在座的無數圍棋高手,他連入局接着下的本事都沒有。
忽然有個細細的聲音鑽入耳朵,「下平位三九路!」
哈哈,果然有人看出玄機,開始指點我了,就是等你指點呢,不然我怎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