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嗎的……我做什麼不好,怎麼偏偏就惹上了這麼一尊瘟神?
後悔的念頭牢牢佔據着大腦,可是再怎麼想也沒有用。事情已經出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解決。
可是,該怎麼解決呢?
學着廉頗一樣負荊請罪?
還是公對公,直接上門說明一切?
別開玩笑了,這是不可能的。暫且不說謝浩然會不會接受,光是面子上的問題白平江就覺得自己做不到這一點。他甚至覺得有些惱怒:明明是兩個人較量,憑什麼你謝浩然就能動用軍方的力量?你他嗎的這不是破壞規矩嘛!照你這樣,大家都別玩了。
要不,還是像上次那樣,讓滇南省駐燕京辦事處的人出面,再搞一次老鄉聯誼會,把謝浩然請過來,在酒桌上眾人勸着,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思來想去,這大概是最靠譜的辦法。當然,破財消災是免不了的,關鍵在於他謝浩然胃口到底有多大,得花多少錢才能平息他的怒火?
正想着,外面有人「梆梆梆」敲着車窗玻璃。白平江被打斷了思路,一股無名鬼火猛然間冒了出來,他想也不想,按動車裏的電鈕放下車窗,衝着站在外面那人怒聲咆哮:「搞什麼名堂,這裏是公共休息區,我車停在這兒,礙你什麼事兒了?」
開車進來的時候,白平江特別留意過周圍環境。他選了一個角落,不會擋住其它車子進出。只是沒想到這樣做還是無法得到安靜,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身穿青灰色外套的年輕男子。他臉上掛着令人猜不透的微笑,第一句話就讓白平江徹底熄滅了心中怒火。
「白公子,沒想到你躲在這兒,真是讓我們好找啊!」
呆了兩秒鐘,白平江終於反應過來。他像發瘋一般死死按住電鈕,想要把落下的車窗玻璃升上去,卻被那人直接將胳膊伸進車裏,牢牢扣住他的喉嚨,就像一把鐵鉗,差點兒沒把白平江活活掐死。
旁邊走過來另一個人,同樣伸手探進車內,拔起車門上的插銷,打開車門,用力給了白平江肚子上一拳。他覺得腸子瞬間就絞在一起,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劇烈的疼痛感隨着時間一點點淡化,等到白平江滿頭大汗終於緩過去的時候,他吸噝着空氣,抬起頭,忍痛對着來人問道:「你們……是青靈集團的人?」
兩名男子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為首者冷冷地注視着他:「走吧!我們老闆在等你。」
……
白平江被帶進青靈集團燕京分部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
雖說是另外一個房間,格局與之前徐恆宇和唐威儀所在那間卻沒什麼兩樣。一樣的封閉,一樣的沉悶,一樣的簡單。唯一的區別,就是多了一把給白平江坐着的椅子。
謝浩然帶着布蘭妮走進來的時候,白平江內心的恐懼已經達到了最高點。他甚至等不及謝浩然在自己對面那把椅子上坐下,就迫不及待張口發出怒吼聲。
「姓謝的,你……你竟然派人跟蹤我?」青靈集團的人能夠在加油站休息區把自己找到,這足以說明一切。
「跟蹤你?我可沒有那個興趣。」謝浩然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我只是讓人在你車上裝了個信號發射器。白平江,說起來,從頭到尾都是你在謀劃着要計算我。我被你整得很累啊!前幾天剛飛到澤州,昨天晚上就連夜趕着回來。哼……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你倒好,像瘋狗一樣,見人就咬。」
白平江用顫抖的手扶住眼鏡,強作鎮定,惡狠狠地說:「識相的,現在就放了我。」
「你把我這兒當什麼地方了?你以為這是在你自個兒家裏,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謝浩然冷笑道:「我也實話告訴你,唐威儀已經死了,屍體被我餵了狗。徐恆宇在寫悔過書,不過那只是暫時的。他活不了多久,等到我把他肚子裏那點兒東西掏出來,他一樣要死。」
白平江心中不由得一顫,在憤怒和恐懼中下意識提高了音量:「你……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謝浩然仿佛找到了說話發泄的源頭:「只准你們對我謀劃下圈套,就不准我把你們抓起來一個一個收拾?白平江,別以為你有個在省府擔任職務的爹,你就能在外面胡作非為。聽清楚,這件事情是你先招
第六百零七節 你以為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