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天地之主,舊時代最初幾位聖人的師尊,在天道陰陽二面崛起之前,他是舊時代宇宙的統治者,在那個輪迴未開,天道之位空缺的時代,他是最接近天道之位的修士,如果不是逆天一脈的崛起,或許他真的有機會成為這個輪迴的天道。
糟老頭曾經提過這樣的一個構想,如果當年登臨天道之位的人不是萬林而是鴻元的話,也許不會創造出如當年那般輝煌的諸元宇宙盛況,但也不會出現今時今日邪魔老祖統治諸元宇宙的黑暗。
逆天一脈在鴻元眼中也曾經是凡塵中的螻蟻,他坐在虛空之中的無名宮殿裏將眾生當成棋子的時候,逆天一脈只冒出來一位羅焱,而且那時候的羅焱連聖道的修為都沒達到。
這樣一位偉大的前輩,曾經距離頂點非常接近的強者,讓他放下姿態來做洛天體內一個烙印的守護者,這簡直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小子,怎麼敢提出這樣的要求,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的身份嗎,我是鴻元,我以天地為棋盤,眾生為棋子,我……」
「但現在只是一個階下囚。」洛天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話,讓鴻元一下子語塞住了。
「給我去死。」攝天者之魂再次沖鴻元出手,已經散去的深淵氣息又再度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如果之前一次吞噬沒有成功,那這一次吞噬就一定能將鴻元徹底毀滅。
洛天艱難地舉起手,他的魂體已經無法再承受一次這樣的重創,鴻元看着頭頂上二度凝聚的深淵氣息久久沒有說話,他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答應洛天的要求,但他也知道如果不答應的話,自己今日必死無疑,他沒有其他機會了。
張了張嘴,但終究是沒能說出話來,深淵氣息越壓越近,鴻元慢慢閉上眼睛,過往的輝煌和驕傲在眼前閃過,他想起那年坐在無名宮殿中面對羅焱的情景,那是他修煉生涯中第一次出現意外,居然被一個連聖道都沒達到的人類修士給封印了。
從那一次開始他對逆天一脈就多有忌憚,誰曾想到之後他的大計一次又一次在逆天一脈的手上落敗,這一脈就像是他的詛咒,而現在自己避開了逆天一脈卻又栽在了洛天的手上,他側過頭看向了洛天和他手背上的刺青,那是羅焱贈給他的刺青,雖然洛天沒有加入逆天一脈,但這個刺青卻象徵着逆天一脈。
「呵呵……說到底這一次我還是栽在了們的手上,但我不可能做供人驅使的奴隸,我寧願一死。」鴻元高聲說道,聽上去主意已定。
第二團由深淵氣息組成的雲團越來越靠近鴻元,他的拳頭越捏越緊,身子不住地顫抖起來,並不是每個人面對死亡的時候都能處之泰然,尤其是在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之後還選擇死亡,那就需要更強的意志來支撐。
「我們來賭一把如何?」洛天突然沖攝天者之魂說道。
「賭什麼?」攝天者之魂問道。
「我們就賭鴻元會不會答應成為道海核心碎片其中一個烙印的守護者,也就是說來賭一賭他是不是會選擇活下去,我賭他會活下去。」洛天說道。
「呵呵,雖然他在我看來也不過是個只配當墊腳石的廢物,但至少是曾經在這個輪迴叱咤風雲過的高手,對他來說,輝煌和榮耀遠比性命重要,讓他以後供驅使是絕不可能的,我說他一定不會答應。」攝天者之魂說道。
「看來真的不了解人性,那好,如果贏了,從今以後所有的計劃和安排我都不會與唱反調,必定百分之百地配合,但如果輸了,我要一個特權,在我需要的時候,由我來操控肉身屏蔽和之間的聯繫,我所說的,我所做的都不知道。」洛天現在所做的一切大部分情況下攝天者都是知道的,他可以監視洛天的一舉一動,而洛天現在提出的這個要求等於是要擺脫攝天者的控制。
「想脫離我的掌控,呵呵……我給這個機會,說我不懂人性,那便讓我們來看看鴻元會不會選擇死亡。」
第二團深淵氣息化作的黑雲到了鴻元面前,鴻元受傷的身軀在黑雲之下被拉拽起來,那是考驗他的最終時刻,到底要保住自己的尊嚴和曾經的榮耀而去死,還是為了活命投靠洛天,此時的鴻元說起來實在是有些可憐。
就在最後一刻,鴻元閉上眼睛嘆了口氣,接着開口道:「也罷,也罷,我與同行。」
第二百零八章,神之烙印守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