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相似?」
「對,但別誤會了,只是某些方面有那麼一點相似。」
雪花紛飛,意識深處的兩個人,一個高高在上卻目光閃爍,另一個渾身落滿雪花卻毫不在意滿目驚訝之色。
「我誕生在很久很久之前,在一個或許連時間概念都沒有的地方,誕生的時候我便有記憶,知道自己是……是一種類似你們人間蜉蝣的東西,很脆弱,不誇張地說就算是今日人間沒有修煉過的凡人都可以將我一腳踩死,而那時候的我看不見周圍的一切,因為我沒有眼睛,沒有四肢,只有脆弱的身體,在黑暗中蠕動,我擔驚受怕地度過了很漫長的時光,或許一千年或許一萬年,甚至可能是一個輪迴那麼漫長,我的身體在變化,當我第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了被稱為光的東西,也看見了那個世界。」攝天者說道,他很平靜地說着這番話,似乎在努力回想過去的記憶。
「在你之前就存在其他世界了嗎?」洛天吃驚地問道。
「我是這個道紀的創造者,但不代表我是一切的開端,雖然所有人稱我為萬物之初,可在我誕生的世界我非常渺小,但後來我從一個渺小的蜉蝣成為了那個道紀的最強者,我見證了那個道紀的毀滅,然後開創了屬於自己的道紀,你說你一直被認為是廢物,我又何嘗不是,在我誕生的時候比你弱小的多,沒有保護傘也沒有人帶我修煉,我還不是靠自己一步步走到了最強者的位置,我能做到,你為什麼不能?」攝天者問道。
「呵呵……沒想到,你這個要奪走我肉身,被我一直以來看成最大敵人的人卻在開導我,你就沒想過,讓我重燃鬥志後有一天會超越你嗎?」洛天反過來問道。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就是我時代的終結,我自然無話可說,就像我最後終結了我誕生的道紀然後開創了自己的時代一樣,那是因為我戰勝了過去所有的強敵,他們成為了我踏上至尊之位的墊腳石,而如果你真能超越我,比我更強的話,那我便是你的墊腳石,你也可以開創屬於你的道紀,我無話可說,但你現在算什麼,趴在這裏就像一堆爛泥。」攝天者的話深深震撼了洛天。
他過去印象中的攝天者高高在上,鄙夷天下所有人,可今日的攝天者仿佛才展現出了真正的風采,敗了無怨無悔,身為強者應該有的氣度讓洛天心生佩服。
「我討厭對人說教,今日來找你也是因為你重燃鬥志對我有利,至於你是不是要重洗站起來是你自己的事,還有一點,那個叫血櫻的女子和我無關,我會將她與道母那個叛徒一起毀滅。」攝天者似乎對勸導洛天已經有些煩了,拋下了這枚重磅炸彈。
「如果你真想救那個叫血櫻的姑娘,如果你真想復活失去的親人,那你就要從這裏走出去,然後幹掉邪魔老祖,再將道母和我一起收拾掉,當你站在這個道紀最高處,前方再無強敵的時候,那你才能隨心所欲,我盡於此。」攝天者說完飄然離去,轉眼間消失在了風雪之中。
意識世界的大門外,鴻元一直在焦急等待着,許佛已經控制不了肉身,在至邪靈力的侵蝕下,洛天的肉身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這時候意識世界的大門打開,黑暗的意識世界深處有人走了出來,腳步很慢,身影有些消瘦,鴻元急忙迎了上去開口道:「你終於出來了。」
洛天滿身的雪花已經伴隨他腳步的移動而消失,看着面前的鴻元,洛天瞬間明白了為什麼攝天者會來找自己,他開口道:「是你請攝天者來找我的吧,如果我自暴自棄,那攝天者將是這具身體的主人,你跟着攝天者總比跟着我好吧。」
鴻元此刻退到一旁微微躬身說道:「對我而,您比攝天者有趣多了,跟着一個王者和培養出一個王者,對我來說是兩個層次的樂趣。」
洛天一怔隨後笑了笑道:「但我們還是沒有戰勝邪魔老祖的希望,你有計策嗎?」
鴻元搖了搖頭,就在此時背後的意識世界裏突然響起攝天者的聲音,對二人說道:「你既然已經摸到了道之本源的門檻,為何不再進一步,挑戰你這萬年修來唯一失敗的事。」
洛天和鴻元都是一怔,鴻元立即反應過來說道:「攝天者的意思是讓您嘗試化身始源道主。」
這時候的虛空已經完變成了至邪靈力的海洋,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