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天者的態度雖然一直強硬,可在道母卻從未見過這樣的攝天者,在她的記憶中,攝天者一直都是將萬物生命看的如同塵埃一般,而今卻為了一個凡人出頭,仿佛這樣的攝天者變成了另一個人。
「你為了一個凡人要冒險和我一戰?他改變了你這麼多?」道母開口問道,聲音里透出難以置信的語氣。
「不是他改變了我,而是我本就如此,只是你從未真正了解過我。」攝天者的聲音里有些動情,那種藏在話語中的惋惜竟然讓道母心裏微微一痛,她撇過頭去不看攝天者,但釋放出來的靈力卻也盡數消失。
最終她長嘆了口氣說道:「也罷,願賭服輸,這一次我便讓他見一見血櫻。」
下一刻道母和攝天者同時閉上眼睛,片刻後血櫻睜開眼睛,她的身體開始下落,即便這具身體已經在道母的修煉下變的無比強大,可血櫻卻不會操控甚至連基本的飛行都不會,她往地面落去,下一刻有人從背後輕輕摟住了她的腰。
接着她看見了洛天帶着笑容的面龐出現在眼中,洛天輕柔地抱着血櫻,兩人從空中旋轉着落下,最終踏在了地上。
血櫻看着洛天,那個闊別已久的人,她努力想說什麼但此刻卻什麼都說不出口,洛天笑着說道:「是不是以為在做夢?」
血櫻想點頭,她真的以為這是一場夢,從黑暗中醒來的一刻好像過去了漫長的萬年時光。
當道母控制她的身體時,血櫻自己的意識便沉睡在一片黑暗裏,等待黑暗有一天完全將她吞噬,等待道母有朝一日來問她願不願意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道母,等待的只是一個可以預期的日子。
但沒想過要醒來,她已經放棄了思考,這樣才能讓自己好過一點。
「怎麼不說話?」洛天輕聲問。
血櫻忽然收起了臉上所有的笑容,努力掙扎着要推開洛天,當她發現自己沒辦法擺脫洛天后便對着洛天大喊道:「鬆開我,我要你馬上鬆開我。」
洛天以為血櫻還不知道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他微笑着想說點什麼,可血櫻卻越來越用力,大聲喊道:「鬆開,讓我走。」
那樣強烈的反抗,加上血櫻無意間釋放出的強大靈力,逼得洛天鬆開了手,血櫻跌跌撞撞地後退,直到距離洛天十米之外才停了下來。
「怎麼了,這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在你面前。」洛天努力向血櫻解釋道。
血櫻低下頭,臉上一片蒼白,當洛天向她解釋的一刻,她卻大聲喊道:「我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就因為是真的才更傷人,你為什麼要叫醒我?」
洛天怔住了,在他印象中血櫻從未像現在這樣對自己說話,他習慣了血櫻對自己的溫柔,也習慣了那個會依靠在自己身邊安靜陪伴自己的女子。
「我已經放棄了希望,已經和道母談好了,我願意在她需要的那一刻奉獻自己,這樣便能換來你們的生存和安全,我已經做好了在那片黑暗中長眠直到毀滅的準備,沒有痛苦,有的只是安靜的等待,但你為什麼要來見我,為什麼要叫醒我,你知道給了我希望最後又會失望有多痛苦嗎?」血櫻用嘶吼地方式沖洛天喊道。
洛天完全傻了眼,他只是很久沒見血櫻了,只是想告訴她別放棄,別順從道母,自己一定會想辦法救她的。
可當血櫻劈頭蓋臉將這些話說出來的時候,洛天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
短暫而尷尬的沉默,片刻後洛天才終於鼓足了勇氣一般笑着開口道:「我只是想你了。」
他怎麼能責怪血櫻,哪怕是用兇惡的表情對着血櫻他也做不到,他只想對血櫻微笑。
血櫻咬着嘴唇,她努力不讓自己流下眼淚,強忍着沒有衝過去撲進洛天的懷裏,因為她知道自己已經做出了選擇,如果她還懷有希望而拒絕道母,那之前道母和她談好的所有條件都將作廢,自己做過的一切努力也將付諸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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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我們以後別再見了,等道母掌控道紀的一天降臨的時候,她會讓你重生然後給你一個新的記憶,你會忘了我,沒人會記得我,但大家都能有新的開始。」血櫻說道,這便是她和道母談好的條件。
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