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攝天者還沒有完全明白端木森的道是什麼,但卻很清楚地感覺到端木森的道正影響自己,那是一種古怪的影響,並不是在攻擊自己,而是在某種程度上改變自己。
而此刻陷入黑暗中的洛天忽然停止了下墜,他看見一條彩色的綢帶從黑暗中落下來,仿佛那是洛天唯一的救星,他努力伸出手拽住了綢帶,當抓住綢帶的一刻腦海中湧入無數回憶。
有年少時候的快樂,有在屍海鬼蜮進步的喜悅,也有和朋友歡聚一堂的興奮,那些美好的事情似乎伴隨着這條綢帶全部都進入了洛天的腦海中,如同在滿嘴苦澀的時候吃下了一粒甜甜的糖,那種幸福感就像是在這一刻救贖了洛天似的。
「別放棄。」忽然間畫面定格在了一片空白中,伴隨着第一個聲音的出現,血櫻微笑着出現在了空白的畫面中,她平靜地微笑手裏懷抱着一束鮮花。
「別放棄。」相同的話卻從另一個人的口中說出,這時候洛母笑着出現在了空白的畫面中,站在了血櫻身邊。
越來越多的人出現在洛天眼前,他們每一個出現然後笑着對洛天說相同的話,不同的聲音,不同的面容,那些出現在洛天生命中熟悉人們以這樣的方式再次站在了洛天眼前。
「可我做不到,我不是攝天者的對手,我已經連敗兩次了,而且他已看到了未來的結局,我……」洛天欲言又止,因為他相信攝天者所說的先知之道,也相信他說自己會笑到最後的話。
血櫻一步步朝洛天走來,接着擁抱了洛天說道「世上的所有事情都如人生一般,有喜有悲,有善也有惡,你很弱小而他很強大,但陰陽一直都是平衡的,不是嗎?」
血櫻說完這句話後從洛天面前消失,接着那些鼓勵他的人影也跟着消失,血櫻看見那白色的畫面逐漸離自己遠去,最終他看清了那白色的畫面到底是什麼,那是一道旋轉着的規則,純白之色沒有絲毫斑駁雜亂,而洛天對這道規則卻並不陌生,因為出現在洛天面前的竟然是生之規則。
誰能想到,在攝天者運用死之規則和自己強大的力量毀滅一位位聖道高手的肉身之時,生之規則卻出現在了洛天的眼前。
洛天抓住的彩色綢緞的另一端便連接着生之規則,仿佛生命之光芒來自於我們記憶中的那些快樂,這條彩色的綢帶代表了洛天這百年人生里所有美好的回憶,而此時這些回憶成為了他和生之規則之間的紐帶。
生之規則朝外移動,帶着洛天逐漸脫離黑暗,而此刻正要出手毀滅端木森肉身的攝天者卻感覺到了異常。
他收回手皺起了眉頭說道「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感覺洛天本該消失的意識又有了甦醒的跡象。」
「我的道並不是什麼玄奧難懂的大道,或許是你看不上的道,是凡人們的七情六慾所構成的道,其名情之道。」端木森說道。
「你用人間之情來讓洛天記憶甦醒,手段倒還算精妙,但你以為我鎮壓不了他第三次嗎?」攝天者說道,可就在說話之時意料之外的事情卻發生了,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片灰色的畫面,然後在這片灰色的畫面中有人走了出來。
「你對我做了什麼,幻術嗎,以為這種程度的幻術能對我有用,我立刻就能破除這等幻術。」攝天者喊道,可當灰色畫面中的人影走到他面前的時候,攝天者剛剛的豪言壯語突然全都卡在了喉嚨中。
此時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竟然是道母,亦或者說是曾經的初代天道。
「你……」攝天者愣住了,因為站在他面前的道母面帶微笑,並不似如今那般囂張跋扈,她看起來單純的像是絕壁上生長出的白色雪蓮,高貴卻又堅強,神聖並且讓人嚮往。
當年攝天者創造她的時候便是將自己心目中所有對女性美好的一面揉捏在了一起,最終成為了初代天道。
道母微笑着走來,腳步輕盈,身上的白裙翩然而動,很快她便走到了攝天者的面前然後輕輕地拉住了攝天者的手微笑道「想我嗎?」
這位站在道紀至高處的攝天者此刻居然也愣住了,他知道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卻不明白為什麼此時的自己竟然無法抬起手破除眼前看見的一切,不是他做不到而是他不願意,哪怕大腦對自己說了千百遍,哪怕意識在一次次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