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紋教總部外的破碎大陸上,圍繞着鬼紋教總部的十塊破碎大陸全都是商業發達的地區,先前服用了還魂蟲恢復正常並且離開了鬼紋教總部的男子正在其中一個小酒肆里幹活,他好歹是找到了一份工作,並且在這裏穩定下來了,酒肆生意還算可以,到了夜裏尤其忙碌。
轉眼間已經幹了半年,店裏的客人和夥計都已經認識了,此時幾個夥計指着不遠處的男子悄聲道:「看見了沒,他又愣在那裏不動了,真奇怪,這廝最近好像總是會犯毛病,去看了大夫也瞧不出什麼問題來。」
他們口中所說的毛病其實就是這廝總是會幹活做事到了一半突然發愣,整個人像是剎那間變成雕塑了一般停在原地,接着大約要過上幾秒鐘有時候甚至是十幾秒鐘的時間才會恢復正常,但其本人似乎並不知道自己有這個問題,還是一起同吃同住的夥計告訴了他後他才發現自己有這種情況,但去看了大夫也沒有看出什麼問題來,而且似乎最近這種情況越來越頻繁,以至於到了一天要出現好幾次的地步,但因為並不影響正常的生活起居,所以也就沒人在意就連他自己也不怎麼當回事。
然而最近這幾天,這廝卻越來越奇怪,一開始是有人發現他出現這種發呆僵硬的情況越來越多,接着有人在宿舍里總是看見一些奇奇怪怪的綠色液體,而到了晚上這廝居然還會說一些奇奇怪怪的夢話,普通人說夢話也沒什麼,但這廝的夢話就像是可怕的怪物在咆哮怒吼,晚上鬧的大家人心惶惶,可到了白天這廝對晚上自己說夢話的情況卻一點都不知情。
伴隨着這傢伙身上奇怪的狀況頻繁出現,已經有夥計向掌柜的建議將此人裁掉,天知道他會不會哪天對客人或者對大傢伙兒做點什麼奇怪的事,但這間酒肆的掌柜是個宅心仁厚之人,覺得此人無家可歸身上又沒什麼錢了,也就不忍心將此人辭退,可最近的狀況實在是太多了一些,掌柜的心裏也有些發慌。
男子在酒桌中間穿梭,顧客們也都差不多熟悉了,正打招呼呢卻見掌柜的沖自己招了招手,他急忙走過去笑着問道:「掌柜的,有事嗎?」
「你跟我到後面的倉庫聊上幾句。」掌柜說道,只是表情看起來有些古怪,不怎麼好看的樣子。
男子急忙跟着走了出去,倉庫周圍沒有人,只有昏暗的火把照亮了一部分倉庫的內景,男子迎着掌柜走了過去說道:「掌柜的,找我聊啥啊?」
掌柜的搓了搓手,猶豫再三後說道:「那啥,店裏最近人手有些太多了,生意也就一般,養不起那麼多夥計,要不然我給你一筆路費,你到別處找活兒乾乾吧。」
轟人離開這種事有些不厚道,更何況人家乾的好好的,但店裏有這麼一個怪人弄的大家人心惶惶,讓他走也是沒辦法的事,男子一怔露出了憂愁之色急忙說:「我是不是哪裏乾的不好,要不然您提出來我改改,要是離開了您這裏,將來我去什麼地方啊,我只怕是活路都沒了,求您讓我留下來吧。」
掌柜的看對方正要下跪急忙說道:「你別跪下,我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身上怪事太多大傢伙都有些發慌……」
正說着他卻看見對方跪到一半的身子突然停了下來,顯然又「犯病」了,掌柜的搖搖頭,只怕這廝醒來之後就不記得發生了什麼,剛剛那些話還得重新再說一遍,然而這一次他等待的時間比平日裏要更長,已經過去十來秒了也沒看見這廝恢復過來,掌柜的忍不住伸手推了推這廝的身子,可是這一推下一秒發生的事情卻讓他始料未及,就在他的手觸碰到男子肩膀的一瞬間,男子低頭一口咬住了掌柜的手腕,掌柜的慘叫一聲想將手收回來,但卻看見自己的手腕上已經見了血,鑽心的劇痛很快便傳了過來。
在鬼紋教總部附近開店的掌柜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修為的,這家酒肆的掌柜修為也不算高,但好歹也有地丹境的修為,而眼前這個男子卻是個普通人,只是一個尋常夥計而已,按照道理說他一推就應該將此人推開,但令人意料不到的事情卻發生了,掌柜這一推居然如同撞在了鐵板上一般,整隻手立刻被對方的身子彈了回來,與此同時,對方不僅咬住了掌柜的手而且還在一口口吸允掌柜的血液,眼睛中冒出幽幽綠光,身子內釋放出可怕的邪氣,整個人就像是怪物一般,同時嘴裏還傳出令人害怕的低吼。
「快給我鬆開。」掌柜的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