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了幾局之後,洛天對於問天十局的機制產生了疑問,看起來似乎即便是在第二階段但不同的人上去對陣,真佛之影施放的強度也會不同。
「我們如果挑戰的話,對面真佛之影的強度會到什麼程度呢?」這才是洛天真正擔心的,如果真佛之影在第二階段的強度一下太強,到達了接近玄關境十層的水平,那只怕就連南宮華前輩出手也未必能夠抵擋住對方的佛法。
「貧僧觀察下來,此舉似乎和上台之人本身的修為有關,縱觀多次對決,雖然鬥法非常激烈但並未出現任何人死亡甚至沒人受傷,根據挑戰者的修為,真佛似乎會調整幻影的實力以此保證不殺生不傷人。」悟智大師說道。
洛天想了想後說道:「如此的話,會長,我想到時候您就別上了。」
南宮老頭一怔自然是不答應的,但洛天立刻解釋道:「我的實際修為和表面修為並不相符,如果真佛之影按照我表面修為來制定自己的實力等級,那一定會被我的實際修為壓制住,反而是您上去後真佛之影的實力提升太大,反而會對我們不利,如果您頂不住了我肯定頂不住。」
「可如果你的估計錯了呢?」南宮老頭問道。
「您也看見了,無論是大元天成府還是玄風門,這些高手哪個不是挖空心思想要打敗真佛之影,王器秘法,神通手段什麼沒使出來,可結果還不是無功而返,所以在我看來想破解問天十局只有賭,只有做一些我們無法預料的事才能贏,我們自己都無法預料,真佛之影也必然無法預料,唯有這樣我們才有希望,在所有手段都用盡的情況下,這是我們最後也是唯一的機會。」洛天說完後正在腦子裏組織語言,準備繼續說服南宮老頭,卻沒想到南宮老頭居然就點了點頭,雖然是若有所思的樣子,但他看起來好像也挺贊同洛天的話。
「你的話或許是對的,在來之前『月殤』結合我們所有能得到的資料也做了評估和制定了計劃,他們給出的意見也是要和真佛之影賭一把,那你告訴我你有什麼辦法賭贏嗎,畢竟上去了你還是要真刀真槍和對方對弈的。」南宮老頭問。
洛天回頭看了一樣正在帳篷中蒙頭大睡的鐘胥笑道:「我並非毫無把握,關鍵就看這小子的了。」
鍾胥在帳篷中美美地睡了一覺,等打着哈欠出來的時候卻見洛天正蹲在帳篷外候着自己呢。
「咋啦?」他揉了揉眼睛,將自己的金鎖戴在脖子上,然後爬出了帳篷。
洛天笑着說道:「該我們上場挑戰了。」
只有一把鑰匙的月影會將所有希望都押在了洛天賭徒式的計劃上,就在其他大佬接連失敗的一刻,南宮華突然宣佈要發起挑戰。
「你們只有一把鑰匙,此刻就要挑戰,有把握嗎,不如將鑰匙給我,我替你們挑戰棋局。」血古道老祖已經用光了所有的機會,還欠了玄風門一把鑰匙,他已經沒有機會挑戰問天十局了,只能求助於其他的門派組織。
洛天沒理睬他徑直走到了大陸棋聖面前說道:「先生,請跟我上去吧。」
大元天成府的人見到這一幕都是一怔立刻圍了上來,大陸棋聖害怕地縮了縮腦袋,洛天則不客氣地說:「幾位什麼意思啊?」
「他是我們帶來的,憑什麼為你所用?」大元天成府的人質問道。
「他是你們帶來的可也不是你們大元天成府的人啊,別擋路,要不然動起手來你們討不了便宜。」洛天毫不客氣,他還真想在這裏和大元天成府幹一架,上次鹿侉的事還沒完呢。
大元天成府的人還沒散去,但鹿天澤卻揮了揮手道:「無妨,讓他們過去吧,一個敗軍之將不足言勇。」
洛天帶着一直低着頭的大陸棋聖走到了南宮華身邊,而此時鐘胥用溶化的雪水抹了把臉,精神了一下後也準備好了。
「前輩,我們就上去了,不過有些話我得說在前頭,如果我敗了您可千萬別怪我,因為我一定會將自己罵的狗血淋頭。」洛天說完笑了起來,南宮華望着他,看着他臉上年輕的朝氣,以及那笑容里對這世界的桀驁剎那間仿佛看見了年輕時候的南宮煌。
他兒子年輕時候也是這樣輕狂的笑,或許這才是南宮華如此照顧甚至可以說是偏愛洛天的原因,不僅僅是為了今天的問天十局,也許只是因為他在洛天的身上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