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位倒是挺關心東海會的。」杜鐵城帶着些揶揄的語氣笑看哈里斯博士和基里延科將軍。
哈里斯不以為意說道:「其實還是為了咱們的警員安全考慮。」
基里延科附和說:「扣押遊輪的事情已經幾乎將東海會逼進了死角,隨後相繼發生了陸一謙被暗殺、警隊被投擲手?雷等一系列事件,雙方的信任已經到了隨時崩潰的地步。要是再派警察包圍,我和哈里斯博士擔心東海會狗急跳牆。到時候兩百多武裝分子爆發,咱們這些警察的性命誰來保證?」
哈里斯又一唱一和說:「是啊,他們又不是不敢開槍,剛才在他們總部附近,不就已經跟我們的警察打了一陣子嗎。」
杜鐵城:「那涉嫌走私文物和毒?品的事情呢,難道就不查了?雖然咱們金棕櫚島是共管區域,但是這些基本的價值觀是和全世界一致的。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允許這樣走私毒?品,而且這些贓物也是要銷往世界各地的,也包括貴國,到時候禍害的是全球居民的身體健康。」
基里延科將軍打哈哈說:「和他們談,其實也是調查的一種方式嘛。當然咱們談的時候,你也可以讓咱們的人先在那裏簡單檢查着。」
哈里斯補充:「而且鞠松先生在電話上說了,他們東海會只是一個鬆散的商業聯盟,下屬一些企業個體是擁有獨立法人資格的。比如那揚波遠洋公司,是單獨的企業個體,東海會也不可能每次都查他們每條船運了什麼。東海會作為聯盟,具有約束和指導的義務,但卻沒有幫助每個會員承擔法律責任的義務。」
看得出,這兩位是鐵了心要幫助東海會說話了。
杜鐵城冷笑:「那依照你們兩位的意思,要怎麼辦?」
哈里斯博士道:「和鞠松談一談,該承認錯誤就承認,假如是被冤枉的,就配合咱們警方進行調查。若是讓警方形成了損失,東海會也不缺賠償金。至於說毒?品的事情,鞠松先生也表示可以配合警方調查,更快地清除他們商盟內部的害群之馬,杜絕再次發生類似的事情。」
杜鐵城:「鞠松,他能決定的了這些事情嗎?而且遊輪是從中國境內開過來的,似乎不屬於他的管轄吧?」
哈里斯似乎算準了杜鐵城會這麼說,當即笑道:「巧了,鞠松的上級、也就是東海會總部的副會長蔣天印先生也在。蔣先生可以代表整個東海會,所以揚波遠洋公司之類的事情也不在話下。」
你們知道的消息很全面啊,什麼都有準備。
既然都這麼說了,杜鐵城已經很難一意孤行。他很清楚,哈里斯和基里延科在這個金棕櫚島上具有強大的號召力。而且只要他們發話,其他四個國家派來的警察都會抗拒杜鐵城的命令。
因為就像大的國際形勢一樣,中國在這裏派遣的二十多名警察算是特立獨行的一方,老毛子國派來的也是這樣。而其餘三家,基本上都以美方的意見為代表。
由此形成了三方陣營,雖然稱不上對立,但至少離心離德。
現在美方和老毛子勾搭在一起,等於四家都團結了起來,杜鐵城孤木難支。更加蛋疼的是,杜鐵城知道連華人警察也有一些已經沉淪,吃了不少的好處。
別的不說,副總警司薛坤就可能存在一些利益上的問題。
若是連自己這二十來人再指揮不動的話,那就更蛋疼了。甚至杜鐵城懷疑,向哈里斯他們通風報信的就是薛坤。
因為哈里斯和基里延科反應速度太快,需要在第一時間接到匯報。薛坤作為集結隊伍的負責人,他知道消息的時間無疑是最早的一批。
要是人家四方都抱成一團,自己這一方又隨時可能動搖,那還怎麼搞。所以杜鐵城面對形勢也不得不答應了下來:「所以我正是要去調查呢,這不跟我當時的決定是一致的嗎。」
是啊,我本來就是要去跟東海會談一談的,也沒說一見面就大打出手。當然杜鐵城這是裝迷糊,他知道哈里斯的確切想法。
果然哈里斯笑道:「但鞠松這人膽小謹慎,說是擔心杜先生的威嚴難犯,一不小心就給他包圍查抄了。所以……」
基里延科將軍笑了笑:「所以他希望我和哈里斯博士當個中間的保人,咱們一起跟他談一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