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琳一樣,陳琨也是個微瘦的俊秀臉,只不過顯得陰柔了點。身材也很高,但卻不怎麼結實,臉色也有點微微發白,或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其實他弟弟陳珏的身體更差勁,陳琨這已經算是好的了。對於這兩兄弟花天酒地的生活作風,陳琳一直非常反感,但不是她管得住的事兒。
身體素質不好不代表人家不叼,至少那歪着腦袋一步三搖的模樣就很招人恨。此時的陳琨手裏拿着個精緻的玄黑色手機,捏住一角顛兒顛兒晃着走到陳琳辦公桌前。
而他背後跟着的,赫然是一肚子悶氣的馮百年。只不過馮百年沒去大辦公桌前,而是一進門就坐在了大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生悶氣。
「陳琳,你從哪個牛逼裏面薅出來趙玄機這麼個狗逼玩意兒。」
陳琳當然不能說有監控的事情,只能假裝不知:「怎麼了?人事工作歸我分管,我幫公司選拔一些高水平人才有錯嗎?還有你說話別這麼粗俗,煩不煩。」
「高水平?高個屁!」陳琨冷哼,「這小子一進訓練中心就搗亂,故意破壞正常教學秩序,他這是去工作的嗎?」
「破壞了嗎?」陳琳假裝要打電話詢問,卻被陳琨給制止了。
陳琨表示馮主任就在這裏,你問他就行了,打什麼電話。
呵呵,聽馮百年的一面之詞嗎?但陳琳和葉赫、紫竹沒揭破,任憑馮百年表演,也順便看看他能無恥到啥樣子。
果然是一派信口雌黃。馮百年說趙玄機去了之後就挑戰他的權威,而且張牙舞爪地表示要一挑四,算是新教官給所有人一個下馬威。結果四個保鏢都被趙玄機僥倖擊敗,趙玄機就說他馮百年教導的狗屁不是,教出來一群飯桶,等等……
馮二貨越編越興起,飛沫四濺仿佛代入到了真實場景之中。「要不是聽說他是琳總重金特聘而來,我當場一個大耳刮子就扇飛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其實我一個人受點氣沒什麼,但這樣破壞訓練中心的穩定,一進來就搞派系鬥爭,這還有個公司的樣子麼!」
葉赫依舊在微笑,紫竹扭過頭去不忍再聽,只有陳琳認認真真聽完,點頭說:「也是,誰破壞團結都不行,搞派系鬥爭就是自毀長城,我爸也一直叮囑這一點。誰搞這個,誰就該滾。」
話說這麼決絕,陳琨和馮百年都有點意外,本以為陳琳會極力維護自己人。
陳琨本來是氣勢洶洶來興師問罪的,這時候只能怔了怔:「是啊,是這樣。」
而作為真正破壞團結的始作俑者,馮百年卻已經有點心虛,懷疑陳琳是不是已經聽到了什麼匯報?趙玄機已經跟陳琳聯繫了?
不過心虛只是一剎那,隨後就堅定了起來——人憑一張嘴,我就咬定是趙玄機在訓練中心裏沒事找事就行,到時候訓練中心那些人,還不都幫着我說話?誰敢不幫我說話?!
他太相信自己在訓練中心裏的威信了。
陳琳沒說話,而是撥打了一個電話,正是那個女教官吳晨月的。這個女人很中立,因為她只聽陳琳的安排。
「剛才新到的副總教官趙玄機和馮主任起衝突了?怎麼回事?」
電話刻意放了免提,辦公室再大也能聽得見。
馮百年一瞪眼從沙發上站起來,他沒想到陳琳竟然會這麼現場打臉。但現在要是阻止,顯然是做賊心虛了吧?所以話到嘴邊根本說不出來。
吳晨月就算忠於陳琳,說話時候也不免有點猶豫,最終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趙副總教官其實還沒來訓練中心,馮主任就已經知道他要來了,並且讓大家停止訓練給趙副總教官一個下馬威。然後就挑選了四個身手不錯的,最終就打上了……傷了好幾個,感覺這個趙副總教官很強大。」
沒讓你說強大不強大,有這個過程就行。
掛了電話,陳琳做出很為難的樣子:「真讓人意外,我還準備拿了證據直接開除這個趙玄機呢!剛才還說誰破壞團結就該讓誰滾,哥你也說是這樣,但現在……」
說着,她眼睛又看向了馮百年,那雙漂亮的眼睛竟仿佛兩把刀,真犀利。高冷范兒的陳琳就有這個特質,雙目很是凌厲。
陳琨在心中也開始暗罵馮百年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