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樹同志,你這樣竊聽別人是嚴重錯誤的!」
「我又沒竊聽,是你們叫?床聲大,關我毛毛事啊。」
「誰叫?床了我去……」
「好吧,更正一下,是喘息聲。一個嬌喘一個牛喘,哎喲我的媽呀,聽得耳朵都懷孕了。」
趙玄機徹底無語。
小樹大為得意,樂滋滋笑道:「我說你這人言行不一啊,真是當面君子背後禽獸。當初跟我解釋說你不能追柔姐,畢竟壽命那麼短,可怎麼一轉眼就弄上啦?剛才要不是我敲門及時,恐怕都釀成大錯了。」
「等等,你說什麼呢!」趙玄機頭皮發麻,「是我先主動停下,你才敲門呢!」
小樹哈哈大樂,沒心沒肺。「其實我聽得非常模糊,並不確定你倆真的做啥了,結果剛才這句就被我套出來了吧,哈哈哈,老實交代到哪一步了,是不是已經共赴巫山覆雨翻雲啦,爽不爽?!」
越說越離譜,特別是那句「爽不爽」的發問,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女流氓。
「不說是吧,那我問柔姐去。」
「回來!」趙玄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子,將她扯到了床沿坐下,自己則起身下床披上了外衣,「你不讓她活了,她那麼臉皮薄要面子的人!再說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我就是一衝動親了她一下。」
「真的?」
「千真萬確。」趙玄機嘆了口氣,「說真的,自己心裏那道檻過不去,想衝動都沒後繼的力氣。我是真的怕,怕自己一拍屁股下了地獄,留下未亡人在這世界上受累。」
小樹搖了搖頭:「就憑你這個良心和覺悟,下不了地獄,能進天堂的。」
「你可真會安慰人,好像進天堂是件多好的事兒。」
「我就說嘛,你應該不會禍禍柔姐的。哎,再說了,讓你壽命進一步縮短那是陳琳造成的。當初要不是為了保護她,你一個人早就衝出大德典當行了。所以就算拱陳琳,也不能拱柔姐對不對。」
「你這三觀不正啊我的妹兒,人家陳琳又怎麼得罪你了。」
「少來,別以為我看不出,陳琳也對你有意思了。」
趙玄機一愣。
趙玄機確實是個聰明人,但並非全知全能。特別是在感情方面,他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呆瓜,反射弧也非常長。
怎麼,陳琳對自己有意思?要說友情加深還能理解,但陳琳這冰山大妞兒也會有情愛嗎?
「你又瞎說什麼?」
小樹不樂意了:「我哪瞎說了?你要相信一名資深警察的洞察力!犯罪分子兒在我面前都藏不住秘密,何況陳琳那樣的幼稚小女生。」
「得了吧,你年齡比人家陳琳還小一點呢。」再說你入職一年不到,怎麼就資深警察了。
小樹壞壞地笑道:「其實吧,我覺得陳琳應該為你的折壽負責啊。所以推倒她吧,別猶豫,算她還你的賬。」
「你這是什麼破警察……」趙玄機一頭黑線,「你沒事兒吧?要是沒事兒就幫柔姐做飯去,別耽誤我吐納修煉。」
「當然有事兒!哎呀,一聽到你們這些狗血事情吧,我就莫名興奮,險些把正事兒忘了。」小樹興奮地脫了鞋,竟然也盤着腳坐在了趙玄機對面。趙玄機挪了挪跟她保持一點距離,被她鄙視為「怕老婆」。
原來,小樹那邊得到了有關「解剖師」莫策的消息!
當初是陳琳委託一枝花聯繫了天眼私家偵探所,但偵探所只負責查探解剖師的消息,卻不負責直接抓捕殺死。趙玄機也不希望陳琳涉入這種地下仇殺的事件當中,會越陷越深的。所以就讓陳琳和小樹直接溝通,一旦有了消息就通報給小樹。
小樹是警察,本就正在審理追查魏雲亭的案子,而且又身負絕技,最重要的是信得過,所以讓她介入這件事當然最合適。
而這些天由於趙玄機在靜養,陳琳更覺得不方便繼續打攪他,所以這方面的事情都繞過了趙玄機,直接和小樹研究。
這不,天眼偵探所剛剛把消息傳給陳琳,小樹就知道了。
「昨天,天眼在省城發現了解剖師的蹤跡,這貨竟然還敢在齊陽省內活動。」小樹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