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從未有一次戰勝過北華州,而今卻終於是實現了。
高高在上的北華州武道界,終於是被他們北山州武道界打敗了,一直以來壓在北山州武者們身上的憤懣和卑微,在這一刻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驕傲與喜悅。
「贏了!咱們北山州終於贏啦!」
「哈哈哈!三十年了,總算是贏了!」
「這下子再也不用被北華州那些雜碎嘲諷了!」
「看他們以後還如何囂張跋扈?」
···
北山州眾人無比喜悅,歡呼聲、大小聲不絕於耳,哪怕是平日裏再不苟言笑的人,這一刻也是開懷大笑。
也難怪北山州這些人會如此激動,實在是被北華州壓在頭上太久了,三十年始終被北華州踩在腳下,始終飽受着譏諷和輕視,從老一輩武者就開始的恩怨,延續至今,總算是有了一次揚眉吐氣的機會。
羅洪山同樣在笑,也不管什麼總鎮威嚴了,他初任這北山州總鎮,就恰好遇到了兩州之爭,若是這一次北山州又輸了,他這位新任總鎮的臉上也不好看,政績上也會有所瑕疵。
而現在則不會有這樣的擔憂了,北山州戰勝了北華州,這不僅僅是北山州武道界的勝利,也是他這位新任總鎮的勝利,此勝將會書寫在他的政績上面,為他將來的仕途奠定了良好的開端。
羅洪山這一刻不僅暗暗慶幸,若非有寧恆,這一次北山州必然會是比以往三十年更為悽然的慘敗。
與北山州這邊歡快激動氛圍形成顯然對比的,自然是北華州眾人這邊了。
從北華州總鎮木雲川,到那些年輕武者們,一個個皆是啞然無聲,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帶着難以接受的神情。
一直以來的驕傲,一直以來對北山州的輕視,這一刻卻是被寧恆徹底擊潰,高高在上的北華州眾人,如今卻是需要仰視一直以來被自己等人所看不起的北山州。
這樣巨大的落差和轉變,使得北華州武者們難以釋懷,心中感到格外的憋屈和難受。
不少北華州武者皆是將目光投向了寧恆,眼中帶着憎恨和畏懼,若非此人,這一次勝者依舊會是他們北華州,絕對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可惜,事實已經無法改變,寧恆是北山州人,自然要為北山州一戰,北華州年輕一輩武者,可以說是被寧恆一人所擊敗的。
木雲川面目陰沉似水,深深看了寧恆一眼,他雖說心中無比憤怒,但畢竟身為總鎮,不能因此失態,深吸一口氣之後,面容逐漸變得平靜下來。
但即便是恢復平靜,木雲川的臉上依舊帶着幾分難以釋懷的冷意。
羅洪山此刻走了出來,先是拍了拍寧恆的肩膀,臉上滿是讚賞和滿意之色,對寧恆說道:「你做得很好,此事過後另有賞賜,先下去休息吧。」
寧恆聞言抱拳正要離開,卻見對面的木雲川忽然走了出來並且說道:「留步!」
寧恆腳步一頓,心中頓時警惕起來,難不成這木雲川惱羞成怒之下,要為難自己不成?
羅洪山同樣面色不悅的說道:「木大人,你想做什麼?」
木雲川看都不看羅洪山一樣,目光始終都在寧恆身上,隨即說道:「如你這樣的武道奇才,在北山州這種地方實在是屈才了,不如來我北華州,本座會給你最好的修煉資源,讓你能夠一展所長。」
此言一出,寧恆和羅洪山都是愣住了。
還能這樣的?剛剛才輸給寧恆,就直接過來拉攏寧恆了?想把寧恆弄到北華州去?
這也太現實了吧?雖說寧恆確實展現出了值得拉攏的資質和實力,但你們北華州畢竟才剛剛輸給寧恆,就這麼過來拉人,意圖也太過直接了一些。
木雲川的想法很簡單,既然這寧恆這麼厲害,有他在一天,北華州年輕武者們怕是沒有出頭之日,那乾脆就把寧恆拉到北華州,讓他成為北華州之人,這樣一來,豈不是皆大歡喜?
到時候寧恆既能為他木雲川所用,也可以用來壓制其他州地的年輕武者,實在是一舉多得的好事。
雖說這麼直接就提出來有些冒失,但木雲川也管不得這些了,反正這一次丟人已經丟夠了,能拉攏到寧恆也算是能彌補一下這一次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