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恆平靜的看着周沖,淡淡的回應了一句:「說完了?」
周沖一愣,隨即獰笑起來,說:「我奉勸你一句,趕緊滾出金烏宗,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寧恆呵呵一笑:「若是我父親還在,你周沖敢對我說這種話嗎?」
周沖聞言,臉上滿是戲虐的神情,笑道:「可惜你爹已經不知所蹤了,怕是已經死在了外面,要是沒有你爹,你這所謂的少宗主又算得了什麼?」
一旁的其他弟子皆是面露驚訝之色,他們猜到周沖不會對寧恆有好臉色,沒想到周沖的話如此直接,已經是徹底和寧恆撕破臉破了。
不過也難怪,沒有寧尋道的存在,寧恆確實沒有任何被人放在眼裏的資格,周沖身為金烏宗大弟子,這個時候即便是將寧恆打一頓,估計也只會被長老象徵性的斥責兩句,根本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懲罰。
寧恆倒是不生氣,若是換做以前那個倒霉蛋寧恆,周沖這三言兩語估計會把他氣得七竅生煙,非得和周沖拼命不可。
「你說這麼多,無非是不希望我接近陸雪而已,那這樣好了,陸雪我就讓給你了,反正我也對她膩了。」寧恆笑着說道,揮揮手就直接走了。
周沖愣在原地,直到寧恆走遠了才反應過來,臉上儘是惱怒和陰沉。
而在場的其他金烏弟子一個個神情古怪,紛紛看着周沖,剛才寧恆這話的意思很清楚,是他看不上陸雪才將她讓給了周沖,那語氣就像是自己玩膩的東西不要了甩手丟給周沖一樣,這讓周沖如何不氣惱?
「寧恆,我非要找個機會教訓你不可!」周沖咬牙切齒,又轉身瞪了其他弟子一眼,這才離去。
寧恆找到了陳平,說了自己想要一些強健體魄的丹藥,陳平自然是為寧恆弄來了,以他金烏宗長老的身份,這點事情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不過陳平也是對寧恆隱晦的說了一些話,意思就是讓寧恆離開金烏宗這個是非之地。
寧恆明白陳平並非是要趕自己離開金烏宗,而是陳平自認為無法再庇護寧恆,希望寧恆能夠遠離金烏宗這灘渾水。
對此,寧恆沒有多說什麼,拿了丹藥就回到了住處。
回到住處,寧恆吩咐侍女小芸兒不要打擾他,隨後便將屋門緊閉。
「三個月雖然有點緊迫,不過也還來得及,先提升體魄再說。」寧恆將一枚丹藥服下,盤膝坐在臥榻之上默默煉化丹藥之力。
說起來,寧恆的這具身體還是太弱了一些,修為低倒還其次,畢竟修為可以慢慢提升上來,但體魄太弱的話,即便是修煉也很難改變。..
就算是藉助丹藥之力,對於體魄的提升也極其有限,而且除非是效果極好的丹藥,其他丹藥對於體魄的提升終究會存在一些弊端。
寧恆的這具肉身本來就很差勁,再加上一個月前摔下山崖成了重傷,到現在傷勢也沒有完全康復,哪怕是和沒有半點修為的正常人相比,體魄都要孱弱不少。
以這樣的狀態去吸收那滴鮮血,寧恆只有死路一條,唯有將體魄先提升上來,才能更穩妥一些。
只可惜金烏宗畢竟只是北山州這麼一個小地方的宗門,整個門派能煉丹的也就兩三個人而已,水平也很差勁,這些煉體丹藥都是最普通的一階丹藥,甚至連一階上等品質的丹藥都沒有。
寧恆也沒辦法,條件有限只能將就,等解決了眼前的問題再來自己煉丹就行了。
接連七天,寧恆一步都沒有離開過房間,侍女小芸兒每日都是將飯菜送到房門之外,寧恆自己拿進來吃完再將碗筷放在外面。
小芸兒覺得很奇怪,少宗主平日裏很少會在房內待這麼長時間,一步都沒有出來過,雖說有點奇怪,但小芸兒也不敢打擾,每日裏都做好自己的事情,從沒有半分逾越。
到了第二天,寧恆終於走出了房間,小芸兒正在院子裏打掃,回頭一眼整個人就愣住了。
「少宗主,你···」小芸兒有些愕然的說道。
寧恆一笑:「是不是覺得我變化很大?」
小芸兒怔怔的點了點頭。
寧恆的變化確實不小,幾天之前寧恆還是枯瘦孱弱的模樣,臉色也一直都是沒有血色的蒼白,但現在卻已經是變得和常人沒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