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並非是寧恆自己胡說,而是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金烏宗固然是聖火教曾經的一脈分支,但過去了這麼多年,昔日聖火教的那些痕跡早就不存在於金烏宗了。
唯一存在關係的,也就只有聖火老祖這麼一個人了。
但聖火老祖也只是隱藏在金烏宗內而已,並未對金烏宗多加干預,任由金烏宗存在至今。
或許在聖火老祖的心中,早就對復興聖火教這種事情沒了念想,留着這麼一個金烏宗也只是聊以慰藉罷了。
若聖火老祖真的想要重建聖火教,這麼多年完全可以暗地裏對金烏宗進行插手了。
但聖火老祖沒有這麼做,聖火教在他心裏已經消亡了,金烏宗並不是聖火教的替代品。
至於寧恆,雖說繼承了聖火老祖的傳承,得到了金烏聖火,也多受聖火老祖的幫助。
但寧恆心底里對聖火教是沒有任何感情的,對聖火老祖也只存在感激之情罷了。
聖火老祖若是讓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寧恆自然義不容辭,但若是讓寧恆重建聖火教,顛覆大靈王朝,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且不說寧恆沒有這個能耐,即便是有,寧恆也不可能這麼去做。
這天下的格局已經不需要有什麼重大的改變了,不管大靈建國是否光明正大,但這麼多年下來這片大地上的人族在大靈的統治之下已經十分強盛。
若是寧恆想要做出顛覆大靈的事情來,那他不僅僅是在和大靈朝廷為敵,更是在和天下眾人為敵。
一旦大靈倒了,那麼得意的必然是關外虎視眈眈的妖族。
寧恆雖說是個嚮往無拘無束追求武道巔峰的武者,但同樣也是人族的一員,他希望看到的是人族能夠安寧繁榮,而不是陷入無止境的爭端和災禍。
所以寧恆固然得到了聖火教傳承,也受了聖火老祖的恩惠,但他不會做出危害大靈的事情,更加不可能去重建什麼聖火教。
不僅沒必要,而且沒有意義。
寧恆說完這番話便是直視着紅塵女帝,臉色雖說有些蒼白,但神情卻是無比的堅毅,絲毫沒有被紅塵女帝的氣勢所震懾。
青兒在旁看着寧恆站得如此筆直,說出來的話也是鏗鏘有力,心中不禁暗暗佩服,能在紅塵陛下面前如此鎮定的人,這這天下間可是少之又少的。
紅塵女帝同樣饒有興趣的看着寧恆,對於寧恆的反應有些意外,但也非常的滿意。
若是寧恆被嚇得跪在地上向自己求饒的話,那紅塵女帝反倒會對寧恆有所厭惡。
「你承認自己是聖火教傳人了嗎?」紅塵女帝悠悠說道。
寧恆點點頭:「我確實算得上是聖火教的隔代傳人,但聖火教早已煙消雲散,我只不過是得到了聖火教的修煉之法以及金烏聖火而已,頂多算是我的機緣,並不能將我與聖火教混為一談。」
頓了頓,寧恆又說道:「就比如一個武者得到了某個上古宗門遺留下來的武學,只能說他運氣好撿到了上古武學,又怎麼能說這個人就是那上古宗門的弟子呢?」
紅塵女帝有些發愣,似乎沒想到寧恆會說出這番話。
雖然這話聽起來很有道理,但從寧恆的嘴裏說出來,總有一種強詞奪理的感覺。
不過紅塵女帝似乎也非真要計較寧恆和聖火教的關係,臉色變得緩和下來。
「朕問你,關於葬神之窟你知道多少?」紅塵女帝直接問道。
她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為當初進入葬神之窟的人除了大靈高祖之外,還有聖火老祖。
而寧恆既然算得上是聖火教的隔代傳人,或許也知曉了一些關於葬神之窟的事情。
寧恆聞聽此言便多了一個心眼,說道:「葬神之窟的事情我知曉不多,我只知道進入葬神之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需要特殊的方式才能進去。」
紅塵女帝一愣,一旁的青兒也是神情有所變化。
「你說什麼?」紅塵女帝的雙眉頓時就皺了起來。
寧恆見紅塵女帝這個樣子,心裏頓時一喜,立刻就知道紅塵女帝恐怕並不清楚進入葬神之窟需要的方法。
事實也的確如此,紅塵女帝知道的就是葬神之窟問世時的方位和時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