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天策鏗鏘有力的話語響起,濃濃的挑釁之意毫不掩飾。
大殿之中的各方宗門代表皆是流露出不同的神情,有人感到意外,有人覺得有趣,也有人面帶冷笑,似乎很樂意看到這般情景。
孫天策目光直視着角落座椅上的寧恆,語氣更為激進:「孫某早就聽聞寧少宗主的大名,連李家的小丹君李天墨都在煉藥術方面敗給了寧少宗主,孫某不才,就想領教一下寧少宗主在煉藥方面有何高見?」
寧恆面無表情,心裏面則是有些膩歪,這藥王孫氏的人怎麼一個個都這麼傲氣,那孫青水是如此,這孫天策也是如此。
「孫天策,你是二階煉藥師,我不過才一階而已,你沒必要與我論丹。」寧恆淡漠出言。
孫天策聞言冷笑:「怎麼?寧少宗主不願意給孫某這個薄面嗎?聽說我孫家的一位長輩在寧少宗主手中顏面盡失,在下身為孫家子弟,自然要為我孫家長輩討回顏面。」
頓了頓,孫天策又說道:「況且孫某隻是想和寧少宗主論丹而已,並非要比試什麼煉藥之術,難道這也讓寧少宗主為難?」
寧恆微微眯眼,看來還是和孫青水那檔子的事情,雖說藥王孫氏之前一直沒有什麼舉動,但孫家的那些人肯定心裏面都恨上了自己,如今這孫天策想自己發難,很大程度上就是為了給孫青水找回顏面。
真要說起來,那孫青水並非是因為寧恆而身敗名裂,實在是孫青水自己太過自傲,過於相信家族傳下來的金針泄毒之法,以至於誤判了唐青容的病情,差點釀成大禍。
所以說,孫青水身敗名裂,完全是咎由自取,與寧恆毫無關係,寧恆當初不過是剛好在場,點出了孫青水的失誤並且進行了補救而已。
可惜,孫青水不會這麼想,藥王孫氏的很多人也不會這麼想,他們只會認為這是寧恆的過錯,若非寧恆,孫青水不會身敗名裂,藥王孫氏的名聲也不會受到影響。
現如今,北山州誰不知道寧恆和藥王孫氏的恩怨,孫天策在這裏向寧恆發難,雖說有些突兀,但也在很多人的預料之中,尤其是那些對寧恆有敵意的人,更是十分期待孫天策的發難。
面對孫天策的緊逼,寧恆依舊是雲淡風輕,坐在椅子上似乎都懶得動彈,微微一笑說道:「寧某是以金烏宗少宗主的身份來參加這論丹會,並非是以煉丹師的身份參加,我沒必要與你論什麼丹。」
孫天策聞言,臉上的不屑之色更為濃郁,語帶輕蔑的說道:「看來傳言不虛,我孫家長輩之所以聲名受損,便是你寧少宗主的手段,若寧少宗主有真材實料,又何必如此退讓?不肯與孫某論丹?」
宇文龍這時候也出言說道:「孫兄已經再三相邀,寧少宗主還不答應的話,恐怕會落人話柄,想來寧少宗主也不希望別人認為你是沽名釣譽之輩。」
寧恆深深看了一眼宇文龍:「我寧恆是不是沽名釣譽跟你宇文龍有什麼關係?」
宇文龍呵呵一笑,似乎並沒有什麼動怒,但眼中一抹陰冷之色卻是顯而易見的。
寧恆又看向了柳乘風,問道:「我拒絕與他論丹,這違背論丹會的規矩嗎?」
柳乘風一怔,說道:「倒是不違背什麼,論丹會並不強求任何人,寧少宗主自然可以拒絕。」
寧恆點點頭:「那就成了,不要再浪費時間吧,繼續讓其他煉藥師入殿吧。」
唐青仁卻是忽然站了起來說道:「身為煉藥師,卻連與人論丹的勇氣都沒有,真是可笑,既然如此,你不如自己退出藥師會,從此別再自稱煉藥師了。」
「唐大公子說的極是。」
「沒有論丹的勇氣,就不要再以煉丹師自居。」
「我真有些懷疑你寧恆是如何贏小丹君的,莫非也是用了什麼陰損手段不成?」
「很有這個可能,否則小丹君怎麼會被他抓上金烏宗至今未歸?恐怕就是怕事情敗露吧。」
「藥師會可不能容許有這樣的卑鄙小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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