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龍瞥了一眼姜小七,笑道:「這是你金烏宗的弟子?之前在藥師會倒是沒有注意,現在看來,寧少宗主還真是很會享受,居然只帶了這麼一個女子過來參加宗門大會?」
姜小七瞪着宇文龍:「你管我是男是女,有種下來跟我打一架,你不是叫宇文龍嗎?我把你揍成宇文蟲!」
宇文龍一怔,隨即大笑起來。
不僅是他,那十個紅衣武者也是發出戲虐的笑聲,就如同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
「你笑個屁笑!」姜小七一臉不爽的說道。
宇文龍沒有和姜小七計較什麼,似乎是不屑於與一個女子計較,目光依舊是放在寧恆身上。
「金烏宗就只有你們兩人敢來嗎?」宇文龍語帶輕蔑的說道,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陰冷。
寧恆將姜小七拉到了自己身後,他很清楚這個時候姜小七無論怎麼挑釁宇文龍都沒用,宇文龍是一個十分理智的人,即便再想對自己動手,也會選擇最合適的機會,眼下宗門大會尚未正式開始,唐昊和朝廷使者都還沒到,宇文龍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對寧恆與姜小七出手。
「金烏宗來我們兩人就足夠了。」寧恆淡淡說道。
宇文龍點點頭:「也好,我要殺的人是你,等你死了之後,金烏宗也會被我太靈門夷為平地,到時候你金烏宗上下所有人,都會去跟你陪葬,我一個也不會留。」
寧恆並沒有動怒,宇文龍無非就是想激怒自己而已,可惜寧恆的心境那早已經是跟石頭一樣,根本就不可能被他宇文龍三言兩語就激怒。
況且金烏宗對於寧恆來說,負擔大於責任。
說白了,寧恆對金烏宗並沒有太多的在意,只不過因為佔據了這具肉身,頂替了原先那個倒霉蛋寧恆,成為了金烏少宗主,所以寧恆才背負起這個責任,一直留在金烏宗,替金烏宗遮風擋雨,不讓金烏宗徹底垮塌。
相對的,金烏宗也成為了寧恆的一個累贅,他心底里是希望能擺脫這個累贅,獲得更大的自由。
即使宇文龍將金烏宗的人都殺光了,寧恆或許會憤怒,但絕對不會失去理智,對於他來說,金烏宗並非太過重要,若是事不可為,寧恆會放棄金烏宗,任由其自生自滅。
「這些話,宇文少門主還是少說點吧,毫無意義,你連我寧某人都不一定殺得了,更別說滅金烏宗了。」寧恆搖頭說道。
在場其他宗門的人都是不敢說話,不過他們都很驚訝寧恆居然能夠在宇文龍面前如此鎮定自若,甚至在言語上針鋒相對絲毫不讓,一點也沒有畏懼之色。
這可是宇文龍啊,太靈門的少門主,整個北山州有幾個人不怕他的?你寧恆算哪根蔥?怎麼就敢和人家宇文龍如此叫板?
不過也有人覺得寧恆之所以這般毫無畏懼,完全就是已經在破罐破摔了,他寧恆自知命不久矣,才會有這樣的膽量來和宇文龍當面叫板。
不少人暗暗搖頭,寧恆能將一個孱弱的金烏宗庇護到現在,而且自己也是北山州新近崛起的天驕,本來有大好前途,可惜惹上了宇文龍這麼一個龐然大物,再怎麼天才也只有隕落在宇文龍手裏的命。
此刻,好幾個身着紫色戰甲的武者已經是站在了附近,冷眼看着宇文龍和寧恆,眼神之中帶着戲虐。
宇文龍眉頭微皺看了這幾個紫甲武者一眼,強勢如他也不敢招惹這幾個紫甲武者。
寧恆也是一樣,這些紫甲武者站在這裏就是在警告他們兩人,若是情況繼續發展下去,很可能就會遭到這幾個紫甲武者的鎮壓。
宇文龍一拍紅毛獅子,帶着太靈門眾人去了其他地方。
寧恆心平如鏡,和宇文龍的碰面完全在意料之中,這次宗門大會寧恆最大的敵人也就只有宇文龍而已,莫長龍只能排在第二。
姜小七似乎有些意興闌珊,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兩條腿一晃一晃的。
「沒勁,太沒勁了,我就是為了打架才來的,這一個個都這麼慫,真是沒勁。」姜小七滿臉不高興的說道。
寧恆笑道:「你不是來保護我的嗎?」
姜小七撇撇嘴:「保護你,順便打架,也不衝突嘛。」
寧恆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又過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