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伊回到山上,李一劍已經睡下,江泰德還在書房練字。
滿腦子都是夏家的事情的她走到書房前,想要敲門又有些猶豫。
門內,響起江泰德中氣十足的聲音:「丫頭回來了?」
「師父,我回來了……」
葉伊有些沮喪地說着。
門「吱嘎」一聲打開,白熾燈下江泰德身形有些昏黃,但是側顏卻無比的剛毅。
他放下毛筆,對葉伊說:「最近都去哪裏野了?天天這麼晚回來!」
然而,話語雖嚴厲,卻是抱怨中帶着濃濃的寵溺。
「進來吧。」
葉伊走到書桌前。
江泰德看徒弟一臉的蔫樣,直接說:「夏家遇上的麻煩很不好處理,對嗎?」
葉伊被師父說穿心思,不禁壓低了聲音,說:「師父,不僅夏家出事了,馮叔也被人打了……」
她將馮保國和夏為民遇上的事情撿要緊的說了一下,並且把最重要的嫌疑犯呂家叔侄的背景也介紹了一通。
江泰德聽完,點頭說:「原來如此,難怪這幾個小子最近都不上山陪我打麻將了。」
「師父,現在夏叔叔他們心灰意冷,想變賣了家產去S市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也行,畢竟是強龍不壓地頭蛇!」
江泰德摸了摸鬍子,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夏家雖然財運亨通,但是命犯小人,這次的事情本在預料之中。
「那我們丟掉的東西怎麼辦?難道就……」
夏家失竊的東西里,有不少都是葉伊從收購站的垃圾堆里挖出來的。她雖然不怎麼在乎錢財,但是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偷走,難免感覺不舒服。
「這事情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
江泰德淡淡一笑,他深知徒弟天分驚人,恐怕早就已經算出失竊物品的所在。只是她到底年紀小,雖然心裏已經有了計劃,卻還沒有下定決心放手去做!..
「可是他們……呂天良在市很有些地位,師父在Y市有影響力,可是在市我們未必能……」
葉伊露出想說又不敢說的表情。
江泰德彈了下她的鼻子,說:「怎麼,不敢說!怕我不開心?」
葉伊低下頭。
江泰德說:「師父我雖是修道之人,但更是江湖中人!江湖有江湖的規矩,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呂天良不老老實實在市地盤上撈錢,跑到Y市攪混水,這在過去是壞規矩的大事情,就是三刀六洞也不冤枉!」
「師父,現在是法治社會……」
葉伊低聲提醒。
江泰德拍了下桌子,說:「丫頭,天道無情,常與人善,但是這些規矩和惡人無關!像呂天良這種喪盡天良的惡人,你殺了他還是替天行道,沒什麼可怕的!」
自古以來死者為大,掘人祖墳是最惡劣最沒道德沒規矩的行為,像呂天良這種為了發財隨便構害他人挖人祖墳的混蛋,是徹徹底底的大奸大惡!
但是葉伊有些怕。
她從不知道溫文儒雅的師傅也有張口就是打打殺殺的一面。
「……師父……」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想,你雖然學了小半年的武功,但是也不可能打過這麼一大群的流氓無賴。」
葉伊點頭。
俗話說得好,亂拳打死老師傅,呂平貴手下的那群流氓無賴們雖然沒有受過正規訓練,但是勝在人多,一擁而上打群架,就是李一劍也未必能應付得了!
江泰德哈哈大笑,說:「丫頭,你忘記我們是什麼行當!鬼谷一脈殺人,未必就要動刀動槍!」
「師父的意思是……斷他氣脈,壞他風水……」
葉伊眼前一亮。
「對!陰宅風水可以殺人,陽宅不慎也一樣能夠讓呂家上下人財兩敗!」
江泰德笑容可掬,說:「知道為什麼古往今來都沒有人敢得罪風水大師嗎?」
「知道,風水相術乃是天地之術,大可改國運,小可測禍福,所以常人都不敢得罪……」
江泰德說:「不錯,自古以來沒人敢動風水師的東西。因為風水師雖然受制於天不能隨意用天地元氣謀財取物,但是如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