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子和葉伊確定少年的名字後,便開始盤問少年。
「如果你不喜歡鬼子這個名字,那你倒是說說看,你生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被埋在出雲大社的墓地並且還能從棺材裏面爬出來?」
恭子看了眼少年的了衣服,說:「看你的樣子,應該至少是兩百年前的人。」
「兩百年前……現在已經是兩百年以後……」
少年詫異地看着葉伊和恭子,終於發現她們的着裝和他記憶中的女性着裝完全不一樣。
她們不穿和服,而且不會像那個時代的女人一樣優雅的染黑牙齒,說話做事也沒有對男人的基本尊重。
「果然……你們不是我熟悉的時代……難怪會這麼凶又這麼難看!」
少年憤怒的說着。
話音未落,就被狐假虎威的騰蛇纏住脖子,威脅說:「再敢說我的主人長得不好看,我讓你去醫院做個整容手術!」
「什麼是醫院?」
少年好奇地問着。
他的時代只有醫館和診所的說法,還不存在醫院這麼高端的東西。
葉伊沒想到少年真的來自過去,於是問少年:「你活着的時候,你們的天皇叫什麼名字?」
「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因為你活着的時候肯定還沒有使用公元紀年,用這個辦法能更快確定你和我們的時代到底差多少年,我們又需要給你補多少歷史課!」
恭子兇巴巴地教訓着少年。
少年平生第一次見到這麼兇殘的日本女人,嚇得眼睛都出眼淚,說:「你這樣霸道是不可能結婚的!沒有男人要你這種女人!」
「在這個時代,女人的價值早就不再和男人綁定!女人可以開公司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你這個老古董!不對,是小古董!」
恭子教訓着少年。
少年的眼睛裏全是晶瑩的水珠。
「這個時代的女人真的不需要一輩子都在家裏等男人回來?」
「這個時代的女人甚至不需要給男人做飯做菜!」恭子說,「至少我從小到大沒給任何男人做過菜端過飯,就算是我哥哥也沒這樣要求過我。」
「……也就是說,現在真的是我……我……死後很多年……」
少年呆滯,然後說:「我已經不記得我的那個時代的天皇的名字。」
「怎麼可能!」
恭子說:「你的時代或許滿街都是文盲,畢竟普及基礎教育是最近一百多年的事情,但是你不可能不知道你的時代的天皇的名字,或者說你的時代的天皇的年號,這時每個時代的人都一定會記住的東西!」
「我不記得,我真的不記得,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少年哭得眼淚汪汪:「我從生下來那天就被關在籠子裏,大家都告訴我,我是為了這個世界才出生的孩子,我必須安安靜靜地活下去,活到十八歲那年作為祭品和山神結合,然後……」
「祭品?!」
葉伊大驚。
但她不能批評過去的人的愚昧。
以少年的着裝看,他生活的那個時代,以人為祭品討好山神或是其他奇妙的生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沒有人會覺得這樣做是不對,更不要說有人為祭品主持公道。
或許,少年只是命大,居然能夠在這樣的悲劇中活了下來。
「你恨過這樣的命運嗎?」葉伊問。
少年想了一下,說:「當然恨過,但是後來想想又覺得沒有必要,我那個時代經常有人全家都餓死,如果我沒有一出生就被選作祭品養在神廟裏,可能早就已經死了。」
「……你想得很通透。」
葉伊有些心痛。
少年雖然自稱十八歲,但他看起來也就是十五歲的模樣。
「也不是說我想得很通透,是我們那個時代能夠活下去就是很幸運的事情,誰還敢要求太多,有那麼多的要求,不如直接想想下一頓飯在哪裏。」
「……你這倒是大實話。」葉伊說。
少年大笑,說:「本來就是實話實說,誰還敢摻假不成。不過我也有我不喜歡的事情。」
「什麼事情?」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