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行人回到被困在八岐大蛇身體裏面的所謂的出雲大社。
巫女們有條不紊的繼續着生活應該做的事情,並將精心準備的美食端到他們面前。
她們看酒吞童子的眼神非常冷靜,冷得讓葉伊懷疑這些人其實什麼都知道,只是什麼都不說。
酒吞童子也覺察到這種異常,在其中一個女人要離開的時候突然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說:「不許走,留下來陪我!」
「我是巫女。」
女人嚴正申明。
酒吞童子耍賴說:「我還是你們的世界的創造者請來的客人呢!有這樣對客人的嗎?」
「就是就是!」
騰蛇跟着起鬨,無恥的嘴臉讓人感覺異常噁心。
至少,葉伊覺得很噁心。
不過巫女似乎早知道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微笑着,對葉伊等人說:「陪客人喝酒的事情,不是由我負責,我現在就讓專業做這種事情的人過來,好不好?」
「……虧你還知道待客之道。」
酒吞童子的笑容異常嘲諷。
巫女的表情也很尷尬。
「您請稍等——」
女人退出房間。
葉伊看向酒吞童子:「剛才為什麼調戲巫女?難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我在測試這個世界的創造者的底線。」
酒吞童子直言不諱:「他把我們困在這裏,給我們好吃好喝,顯然是另有目的,在不清楚他的目的以前,我無法放心睡覺。」
「那你昨天晚上為什麼睡得那麼安心?」
葉伊揶揄酒吞童子。
別看這傢伙現在表現的似乎警惕性十足,骨子裏卻是個倒頭就睡的五大三粗人物。
酒吞童子被葉伊拆穿本性,有點不舒服,彆扭的表示:「我沒你想得那麼糟糕,我這個人其實挺好的,挺正常的。」
「切!」
葉伊哼了一聲。
巫女們這時候回來了。
重回大殿的女人們穿着半透明的衣服,手持樂器,進入大殿後便開始舞蹈演奏。
葉伊第一次看到這種奇怪的舞蹈,有點感興趣。
「這是你們的祝神舞嗎?看起來真的很微妙,當然我的意思是說很好看,好看的有點微妙。」
「祝神舞是獻給神靈的舞蹈,自然要充滿神秘怪異的氛圍,」恭子說,「何況出雲大社供奉的還是最古老的神靈——這些人的想法應該會比我們現代人的想法更加怪異特殊。」
「……我也覺得有點不自然。」
酒吞童子指着其中一個女人的胳膊說:「這樣的舞蹈,我在千年前就已經看過,但是那時候的人並不是這樣的跳,至少不會跳得這麼僵硬。」
「很僵硬嗎?」
葉伊第一次看祝神舞,覺得跳得非常不錯。
酒吞童子卻說:「非常僵硬,而且是不自然的扭曲的僵硬,好像提線木偶一樣,根本沒有人的味道。」
「……木偶舞?」
葉伊看向酒吞童子。
酒吞童子點頭,說:「祝神舞蹈或許有無數種流派,但是任何一種流派都不會存在這種看起來好像木偶一樣的動作,而且——這種僵硬並不是新手舞蹈能夠達到的境界。」
「真的嗎?」
葉伊問恭子。
恭子喝了一口酒,說:「真的。」
隨後,她又喝了一口酒,說:「僵硬的不正常,非常的不自然,至少,在我見過的所有的跳祝神舞的女人中,這幾個人的僵硬情況是最不自然的。」
「但是——」
葉伊眯眼,空氣中空蕩蕩的,連象徵自然靈氣的金色微粒也不存在,更不要說匯聚力量的金色絲線。
她意識到這個空間比想像中更加兇險。
而此時,跳舞的女人們也結束了營業行為,走到幾個客人的身邊,殷勤勸酒。
葉伊笑着推開他們,說:「不好意思,我對女性陪酒是沒有興趣的。」
「我們也可以是男人。」
女人們討好地說着,諂媚過度的表情讓葉伊感覺噁心。
「你們不覺得現狀非常惡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