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怪你,不怪你,怪誰,找這種鬼地方來噁心本少爺,哈秋……」大殿離這裏已經夠遠了,但,還是能嗅到那一股讓他渾身不對勁的香火味,晚上的時候還好點,到了這會兒,恐怕大殿已經開始焚香,讓他鼻子發癢,老想打噴嚏。
「你對氣味敏感,還往這裏跑,你活該……」秦以陌迅速把衣服套上,見到他那難受的模樣,想嘲笑他,但,心裏卻有點擔心了,他這德行跟着她去大殿敲經念佛,要是被香火熏暈了……
秦以陌皺眉說:「喂,你還是留在這裏吧,我去念完經了,就給你帶早餐回來,這裏的齋菜還挺好吃的,味道不錯。」
「不行,本少爺也去。」夜悠寒一口回絕。
「你鼻子那麼敏感,你去了不更難受,在這呆着不是挺好的嗎?」秦以陌眉頭皺得更深了。
「本少爺還頂得住。」夜悠寒聳肩,她來這是為了給外來的丈母娘念經超度的,他這個未來女婿,怎麼能在這偷懶,就算難受死了,他也要忍住的。
秦以陌嘴角微微一抽:「任性,等會,你要是被熏暈了,我可不管你。」
「你放心,本少爺一定會暈在你的懷裏。」夜悠寒雙目發亮地盯着她的胸口,色眯眯地說。
「有毛病。」秦以陌臉一紅,不理他了,拉開門,快步走出去。
「害羞了。」夜悠寒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里閃過一抹寵溺的柔和光芒,拿了兩團棉花塞進鼻子裏,然後快步跟了出去。
在宏偉的大殿裏,已經坐滿了和尚,秦以陌刻意挑了離香爐比較遠的地方坐下,監管如此,夜悠寒還是憋得難受,鼻子裏的塞着的棉花,壓根就不管用啊。
「喂,你要是不行就別逞強了,我下了早課,去找你。」秦以陌見他臉色都憋得紅了,心裏更擔心了。
「少囉嗦,本少爺說可以就可以。」夜悠寒緊挨着她的身邊坐下,幸好她身上的味道好聞,可以幫他沖淡一些香火味,要不然,他真堅持不了多久。
真是霸道,她讓他到外面去,還不是為他好,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秦以陌見他不領情,也不想理他了。
秦以陌雖然想着不理他了,不過在上早課念經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視線老往他的身上瞄,怕他受不了。
早課上到一半,突然一個小沙彌在外面匆匆走進來,來到他們的面前,壓低聲音對着秦以陌說:「施主,住持師傅有請。」
聽到住持找她,秦以陌有點愕然了,在這種時候找她,莫非是有什麼大事兒?
她用手肘撞了撞夜悠寒,夜悠寒正忍得難受,快速站起來,和她一起,跟着小沙彌玩外面走。
夜悠寒離開了大殿,把塞在鼻子裏的棉花取出來,難受地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你沒事吧。」秦以陌擔心地看着他。
「沒事。」夜悠寒立即挺了挺胸膛,擺出一副氣昂昂,雄赳赳的威嚴氣勢。
他就是愛逞強,不肯服輸,秦以陌皺眉腹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