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唐秘書,感覺眼前刮過一陣大風,自家閣下就消失在衛生間門口。
墨夜笙推開衛生間的門,就看到剛剛還生龍活虎的女人,躺在地板上,臉色蒼白的嚇人。
「顧新妃!」
男人邁開長腿,疾步走過去,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顧新妃,醒醒。」
她好像聽到了墨夜笙焦急的聲音,還真特麼的活見鬼。
那個男人怎麼會焦急?..
他不氣死她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會擔心她?!
見她暈了過去,墨夜笙迅速把她打橫抱起來,走出了衛生間。
門口處的唐狄見墨夜笙抱着昏迷不醒的顧新妃出來,神色微驚:「閣下,我這就去請岑醫生。」
墨夜笙點頭,把她抱到床上,像是想到什麼喊住了唐狄:「順便告訴她,給顧新妃做一個全身體檢!」
唐狄微愣,目光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隨即點頭,開門離開。
-
顧新妃這一覺睡得特別不安定,迷迷糊糊醒來又睡過去。
期間,她總覺得有人坐在她的床邊,可每次她睜開眼睛,床邊都空無一人。
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醒來。
清晨的陽光,透過白色紗窗照射進臥室,一室明亮。
她躺在床上,發了好一會兒呆,這才清醒過來。
自己現在躺在城堡的臥室,昨天明明她是暈倒在皇家醫院的衛生間,所以是墨夜笙抱她回來的?
想到那個男人的潔癖,她覺得應該是他讓人抱她回來的還差不多。
像是想起什麼,她抓過床頭的電話,關機!
她趕緊打開手機,裏面幾十條短訊,幾百個未接電話。
全都是來自顧澈!
昨晚把他仍在警局過夜,以他的暴脾氣,估計都要把警局給掀了吧?
明明自己是去找墨夜笙談判,結果自己卻是先暈倒,這破身體,養了四年都沒有養好。
她坐起身,給顧澈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果然傳來顧澈暴躁的聲音。
「顧新妃,你特麼翅膀硬了,敢給老子關機,你知不知道老子找了你一晚上?」
聽到他這話,顧新妃嗅到了一絲不同。
「你從警局出來了?」她驚訝的問道。
顧澈神色一凝,面色沉的可怕:「我不出來,在裏面等死啊。你是不是去求總統了?他有沒有逼你答應了什麼條約?我告訴你,不准答應。大不了二哥再去牢裏呆兩天。」
顧澈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腦袋嗡嗡的一片空白。
墨夜笙你究竟要幹什麼?
先是逼迫她,然後又較先把顧澈給放了,所以這是逼她不得不承下這個人情?!
墨夜笙你還真是卑鄙無恥!
「我一會兒去學校上課,不跟你說了。」
她匆匆說了句,就掛了電話,迅速起床,換了衣服,洗了一把臉,就出門準備找墨夜笙問個清楚。
女傭見她下樓,對她微微欠身:「顧小姐,總統閣下在飯廳,等您一起用餐。」
顧新妃紅-唇一扯,等她一起吃?
今天夠閒的啊!
「嗯。」
她深吸口氣,邁開腳步,進了飯廳。
男人坐在餐桌前,專注的看着早報。
今天他沒有穿外套,一身熨燙工整的白色襯衣,黑色西裝褲,身姿俊朗,貴氣逼人。
像是聽到她的腳步聲,男人抬眸看過來,清晨的陽光從他身後的落地窗灑進來,打在他輪廓深厚的臉龐上,有種莫名的幻覺。
曾經何時,這樣的場景,上演過無數次。
那個時候,明明他要去總統府幫自己父親,可總是等着她一起,吃過早餐,送完她上學,才去總統府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