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先別慌,我給你做個詳細的檢查!」岑醫生走過去,安撫了她一番,這才動手開始給她做檢查。
先是號脈,然後查看眼睛,越是往後,岑醫生的臉色越發的不好。
還好顧新妃看不見,只不過墨夜笙看的清清楚楚,一顆心瞬間跌入谷底。
是情況不好嗎?
大約十來分鐘之後,岑醫生做完詳細的檢查。
她收回手,神情凝重的看向墨夜笙。
墨夜笙讀懂她眼底的神色,對她使了一個眼神,示意她到外面說。
坐在床頭一直沒有說話的顧新妃,像是察覺到什麼,動了動唇,開口道:「有什麼就在這裏說!」
墨夜笙黑眸注視着顧新妃,見她面容冰冷,心頭不由一緊。
要是瞞着她,事後讓她知道,她一定會生他的氣。
他說過,不會在騙她!
他看向岑醫生,對她點點頭,示意她可以說。
有了墨夜笙的允許,岑醫生也就沒什麼好瞞。
「我檢查過了,夫人失明,是因為頭部受傷所引起的後遺症。應該是有淤血壓迫視網膜的神經線,我建議先住院,照個腦部ct,這樣才好採取治療措施!」
岑醫生說完,屋內的氣氛低沉了許多。
「憑你的經驗,你覺得我重見光明的可能性大嗎?」顧新妃雙手緊緊的抓住床單,隱忍着內心的痛楚。
「這個……」岑醫生一時啞口。
她沒辦法回答!
饒是顧新妃看不見,但也能感覺出來她的猶豫。
看來就是概率很小了。
墨夜笙見她面色一下慘白下去,讓岑醫生先出去。
等人走了,屋內就剩下兩人,墨夜笙走上前,拿起她的手,卻是被她躲開。
「你別碰我!」她的聲音又冷又疏離。
墨夜笙心頭一痛,眉心擰得快要打結。
她不讓自己碰她,墨夜笙也不敢再動她,就怕她激動過度。
沉默了一會兒,顧新妃動了動唇,再次開口:「霜霜找到了嗎?」
墨夜笙看她,擰着眉搖頭:「沒有!璟琛還在找。」
「二哥的喪禮定在什麼時候?」
雖然她昏迷,但是能聽到外界的聲音。
她聽他在她耳邊說過,二哥死了,喪禮好像定在後天。
墨夜笙滿心都在她的情緒上,完全沒有注意她喊顧澈什麼。
「後天!你要去嗎?」他知道顧澈的喪禮,她不可能不去。
眼淚從她眼眶中湧出來,她重重的點頭:「去!」
她怎麼能不去?!
二哥為了救她慘死,自己必須要送他最後一程。
看着她哭,墨夜笙心頭很不好受,他抬手去擦她臉上的眼淚。
卻是被她再次躲開。
手尷尬得僵硬在空中,他抿了抿唇,看着她的視線沉了幾分。
「你是不是在恨我?」他艱澀的開口。
從醒來,她就一直抗拒自己,甚至不讓自己碰她。
顧新妃哭泣的動作一頓,心裏對他的感情很複雜。
想要說點什麼,可想到顧澈和冷霜的事,她就難受的不行,根本就不想跟他多談什麼。
「你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