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望着眼前水流細細的園子若有所指的嘀咕。
「還行吧,祖傳的老宅了。」
老人掃視了白暮一眼,淺笑道:「我的祖上是這伏羲村的首領,而我也繼承了這一職位,所以今日見你貿然入村,我才會斗膽出來應付。」
「嗯……」
白暮復又打量了前方亭台內的村民們一眼,着眼之處發現儘是一些骨瘦如材的老人和婦孺,偶有幾個年輕人也是一臉病態。
此情此景,白暮不由詫異道:「族長,為何貴府內之人都像是生病了一般,還有今天看到的那具乾屍,好像也是中了蠱毒吧?」
「沒錯,確實是蠱毒。」
族長臉色變了一變,暗嘆此人年紀輕輕卻有這般見識,想來並非一般修士,於是連奉承道:「仙長可真是一流的好眼力啊。」
「實不相瞞,村落外那兩個惡人因為不通曉八卦迷蹤陣法,所以無法入村害人。」
「但是二人賊心不死,居然在後山的水源之中下起了蠱毒,同時又弄了一層詭霧遍佈於村外,以防止我們大規模搬遷。」
「起初族人不知水中有問題,於是照常飲用村中水源,結果幾日之後,便有一些身體稍差的人變得面面肌瘦,隨後整個人的精氣神迅速消散,最後化為乾屍。」
「後來經過村中懂得歧黃之術的巫醫檢查之後,發現村中所有水源都已經融入了一種奇寒而詭異的蠱毒,叫做「冰蠶天絕蠱」。」
「此蠱毒進入人體之後,吸收了體內的血脈就能漸漸孵化出小蠱蟲,這些小蠱蟲以吸食人體的血脈和精氣神為食。」
「所以中了蠱毒的人會日漸消瘦,直到身體內完全被瘋狂孵化的小蠱蟲吞噬完畢,整個人就會變成一具空殼,也就是你今天在村外樹林中看到的乾屍。」
「嘖嘖……」
白暮聽得族長的解說,只感覺腹內一陣作嘔,就連身體也變得有一絲哆嗦。
雖然在來南荒的路上,就已經聽虛鼎內的神秘人提及南荒之地蠱毒盛行。
但此時身臨其境,這才真正感受到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懼意。
「族長,這冰蠶天絕蠱毒,可有解法?」
「另外,村內中蠱毒的人數有多少?」
「唉……」
族長再度無奈嘆息的搖了搖頭,不無悲戚的回應:「此蠱毒無解,但凡被侵蝕的人,七七四十九日之內,必定喪命!」
「如今村內沒有中蠱毒的只有寥寥數人,如果再不將那兩個惡人打跑的話,我們恐怕堅持不了多久,就會斷水斷糧而亡!」
說完後又用絕望的眼神打量了白暮一眼,渾濁的老眼中那種沒有一絲生氣的眼神,直擊白暮心底。
望着眼前無助的老人,白暮只能勉強安慰:「族長,請您放心,這件事情既然被我遇上了,那我便要管到底。」
「不管圍困你們村落的人是何方神聖,今晚我都要去會一會。」
說着又解下腰間盛水的皮囊,遞至村長的面前,淺笑道:「這是我在離村落較遠的一處山腰上裝的泉水,想來應該沒有被蠱毒污染,我看族長嘴唇已經開裂,不如先喝些水吧?」
「這……」
老人遲疑的望了望白暮,與此同時又咽了咽已經有些乾涸的口水,一臉希冀道:「你果然是上天派來拯救我們伏羲村的仙長啊!」
復又顫抖着接過白暮手中皮囊,步伐凌亂的奔向小亭之中,將清水分別發放給亭中村民們飲用。
之後村長為白暮安排了一個房間,讓其在房中養精蓄銳,為今晚的一場大戰作足準備。
由於村里人並不是很了解那兩個惡人的來歷,所以白暮就必須得做足萬全的準備,務必一擊即中,畢竟他沒有時間在這裏消耗,還有更急切的事情等着他去辦理。
坐在安靜而簡潔的房間內,白暮將浮躁的內心沉寂了下來,靜靜的運起上善若水訣,將虛鼎內的劍氣完全給壓制起來,以防晚上對敵之時劍氣發作,從而壞了計劃。
之後又將上善若水之氣在體內運行數個大小周天,直到白天趕路時的疲憊完全驅除之後,白暮這才睜開眼睛步出房間。
此時夕陽早已經西沉下去,一片暮色籠罩在這東荒與南荒交界的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