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十八不能不憤怒,畢竟當時若是沒有唐鋒留下來抵擋血十字強敵,他們也絕不可能如此輕鬆的返回華夏。
而且茅十八還知道,當時唐鋒只是令他一個人帶着諸葛芙蓉暫時撤退,可也沒有叫常天門這兩個傢伙也跟着撤退。
換句話說,這兩人當時完全是臨陣脫逃。
現在倒好了,眼看着唐鋒可能身死歐國,這兩個包藏禍心的無恥之徒,直接就來了個黑白顛倒。
誠然他們在返回來的途中,遇到了幾股前來追究的敵人,不過那些,都是不入流的角色,實力也都沒有超過化勁宗師。
所以當時茅十八並沒有出手,常天門的這兩個傢伙卻是為了要搶功,直接出手將這些個小毛驢給幹掉了。
如今就是這點微不足道的小事,卻是被他們誇成了好像天大的功勞。
當然了如今唐鋒不在場,諸葛芙蓉本人並不清楚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所以對於常天門這兩個無恥之徒的話,周圍眾人自然也無法分辨。
其實正是算準了這一點,常威與常建山這對不要臉的師徒才會跳出來,滿嘴信口胡謅,不僅標榜了自己,獨佔了功勞,還趁機摸黑了唐鋒。
茅十八自然想要替唐鋒辯解,可是轉念一想,卻又強忍了下來。
畢竟因為諸葛芙蓉與唐鋒的關係,不管是陳家與易家,在無形之中,就有唐鋒形成了一種敵對的關係。
而常天門的人,本身就恨不得唐鋒去死,在唐鋒無法出面的情況下,無論他此刻說什麼,這些人也絕不會相信。
既然說什麼也沒有用,又何必再去辯解!
所以茅十八隻是怒眼直瞪常天門這兩人,眸中的殺意漸盛。
原本他與常天門就有舊仇,與如今常天門的太上門主常勝天是死敵,再加上現在的新怨,這個仇恨無疑大大的加深了。
諸葛芙蓉到底不是尋常女子,經過短暫的失神後,終於勉強鎮定下來,她立刻喝問「陳管家,你剛才說,唐鋒只是被敵人打入水中,並沒說,他已經死了,對不對?」
陳管家點頭道「確實如此,我們線人只是遠遠看到他被打入水中,不過當時那種情況下,他身受重傷落入水中,生還的幾率幾乎為零。」
諸葛芙蓉卻是陡然嘶吼道「那就是說他並不一定就是死了,不行,我要去找他,我必須馬上要去找他!」
她說着當即邁步,就要衝出去。
「你不能去!」一直沉默的易不凡突然開口,身形輕輕一晃擋在前面。
諸葛芙蓉抬頭直瞪着他,沉聲道「我為什麼不能去,你讓開。」
易不凡沒有讓步,同樣看着她道「芙蓉先冷靜一下,越是這時候,你越是不能衝動。」
諸葛芙蓉不等他說完,立刻打斷道「我沒有衝動,我也很清楚我自己在幹什麼,唐鋒是為了救我才如此,不管是死是活,我都要去找他!」
「他說着,我要找他,我之前就已經說過了,若是他真的因此而死了,我也絕沒有再活着的理由!」
她這番話說得斬釘截鐵,說得毅然決然,任何人都聽得出來她這絕不是什麼衝動的話。
院子頓時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易不凡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很不好看,畢竟在場眾人都知道,他對諸葛芙蓉有意思。
如今諸葛芙蓉卻是當着他的面自然而然又如此果決的對另外一個男子,流露出了真情實意,你讓他這個易家的大少爺臉上往哪裏擱。
不過易不凡終究也是不凡之人,很快就收斂了內心的躁怒,當下笑道「你仔細想想芙蓉,眼下這情形,就算你去了,又能有什麼用,相反的,還會增加讓我們擔心,讓你爺爺擔心。」
「你放心,我這就發動歐國那邊的人員,讓他們即刻傾盡全力去找,不管怎麼樣,總比你一個人去要好吧?」
不得不說此人心機深沉,這番話說得可謂是滴水不漏,就連諸葛芙蓉,一時間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茅十八不得不開口,驟然冷笑道「還發動人去尋找,老夫且問你,既然你們的人當時在場,為何眼睜睜看着唐先生落水也不去搭救?」
這番話頓時問得易不凡啞口無言。
常威頓時怒道「你是什麼人,這裏又豈能輪到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