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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冬日太陽儘管很熾烈,然而溫度還是很低,只不過這種寒冷,對於買入化勁宗師的武者來說已算不了什麼。
一家小酒館,距離龍隱戰隊不算遠,地方也偏僻,加上現在是白天,所以客人並不多。
只有四個客人,唐鋒與陳浩然以及徐堯,另外還有茅十八這老頭。
原本加上戰狂,他們四人本就是形影不離的,只是這時候戰狂閉關,這鐵牛也是個狠人,承諾了未突破前不出關,那就是雷打不動的。
至於諸葛芙蓉,因為上午戰狂所弄出來的尷尬,已找了個藉口離開。
酒館並不算大,但酒卻是烈酒,好在四人酒量都非常不錯,因而氣氛,顯得也很是融洽愉快。
他們不在大廳,而是在外面走廊一處堆滿乾花看起來挺有格調的台子,陽光微醺,不禁有種懶洋洋之感。
酒過三巡之後,陳浩然忽然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轉過頭來看着唐鋒,臉色竟有些凝重,他道:「大哥,明日我恐怕,就得走了。」
唐鋒眉頭微蹙,只得放下酒杯,問:「你要走,走去哪裏?」
陳浩然忽然發出了一聲莫名的苦笑:「你們恐怕早已知道我的身世。」
唐鋒微微點頭,並沒有開口,等着他說下去。
陳浩然只好接着道:「關於蜀川唐門,我父親忽然病重,我母親她,要我無論如何去看一趟。」
在場三人都知道,陳浩然其實是蜀川唐門的私生子,只是具體事情,卻並不太了解。
唐鋒還是蹙眉道:「你之前,見過你父親沒有?」
陳浩然忽然沉默,漠然好半晌後才長聲嘆道:「沒有,我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見過他,我從小跟着我母親過,是他把我撫養成人。」
這次輪到唐鋒沉默,他是個孤兒,能夠了解此時此刻陳浩然的心境。
徐堯也沉默,他的話本來就不是太多。
作為老江湖的茅十八,卻是忽然開口了,問道:「老夫斗膽問一句,你的父親,在蜀川唐門是什麼身份?」
陳浩然似乎不願意提及,但最後還是道:「據我母親說,他似乎是,唐門的副門主。」
茅十八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不禁脫口道:「那問題恐怕就有些難辦了,據老夫所知,蜀川唐門嚴格意義上並不能算是一個門派,乃是一個傳承悠久的隱世大家族!」
「根據江湖傳聞,這個隱世大家族非常的保守,尋常情況下,絕不允許與外界通婚,他們的唐門絕技,也從來不會外傳。」
說到這裏,茅十八饒有深意的看了陳浩然一眼,緊接着問道:「若是老夫猜的不錯,你的母親,一定不是唐門的人吧?」
陳浩然豁然緊咬着牙根,甚至雙拳已握緊,眼神也現出了怨恨之色,他一字字道:「不是,她只是個尋常的普通女子,甚至當年跟我那父親,也不過是匆匆一見。」
「之所以有我,當年不過只是我父親年少輕狂,因為競選門主無望,故而縱酒,酒後亂為,才有了我,我的母親,不過只是個尋常的酒女。」
眾人頓時陷入沉默,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唐鋒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道:「不管怎樣,總還是看得出來,你母親,應該是愛你父親的,若不然的話,也不會在你父親病重之時,叫你回去,看他一眼。」
很少說話的徐堯也跟着道:「大哥說的對,若你母親不喜歡你父親,恐怕當時也不會留下你了。」
陳浩然竟忽然嘶吼道:「我知道,可正是因為這樣,才令得我母親,痛苦而孤苦一輩子,她是個平常的酒女沒錯,可就算是最普通的平常人,也不該這樣對她吧,這對她不公平!」
眾人慨然,唐鋒並不去談論他母親,而是問:「那麼你去還是不去,你父親病重,很可能這將是你最後一次見他的機會。」
陳浩然忽然收斂了自己躁動的心神,平靜道:「這是我母親的要求,她一聲孤苦,把我撫養長大,她的要求,我不能不去做。」
唐鋒讚許的點點頭,這才是他認識的好兄弟,畢竟這世上,有些事,固然不想為,但為了道義恩情,卻是不得不為之。
想了想唐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