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軒想了想,摘下手錶遞給雞哥,說:「雞哥,您看這塊表,不說什麼牌子,就看這賣相,至少值個幾千塊吧?我把表押在您這兒,您把我捎到地方,我給您一千塊把這表贖回來,這總行了吧?」
雞哥接過手錶,翻來覆去地看,最後歪着頭想了想說:「得嘞,你上車吧。」
周明軒高興地回頭招呼劉雨生:「師父,我們上……」
話音未落,汽車油門的轟鳴聲響起,周明軒只覺得一陣大力從身邊掠過,把他給帶了個趔趄,醒過神來一看,那個雞哥竟然踩着油門撒丫子跑了。
周明軒目瞪狗呆,一臉得難以置信,這是什麼情況?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誠信呢?殊不知雞哥這會兒正在罵周明軒白痴,他得意洋洋地自言自語道:「奶奶的,真當雞哥沒見過世面?這表一塊起碼幾十萬,你打發要飯的呢給雞哥一千塊?」
周明軒這塊表是他十歲生日的時候,周懷安送他的禮物,十分名貴,真正的價值可能要百萬以上。為了儘快搭車回家向周懷安示警,周明軒是病急亂投醫,他身上一時間沒有別的值錢東西,加上以為雞哥不識貨,沒想到會鬧出這麼一場烏龍。
劉雨生見周明軒還在發愣,冷笑一聲道:「我只說不想進城的時候驚世駭俗,又沒說在這兒不能施展神通,身為通靈師,怎麼能讓愚昧的凡人給戲耍?你必須讓他們明白你的威嚴,哪怕付出血的代價!」
「師父,我……」周明軒有些委屈,明明是劉雨生說太上道弟子從不輕易現世,他為了不引人注意才在大路上攔車,沒想到最後吃了虧還要挨罵。
劉雨生指着已經跑了很遠的小車說:「去把他追回來。」
「我追不上啊!」周明軒大驚失色,這個要求可真有點強人所難了,人怎麼可能跑得贏汽車?何況那輛車還隔了那麼遠!
劉雨生伸手隔空一攝,便有一把通體黑色的老式雨傘憑空出現,他把傘遞給周明軒,說道:「且拿着這把傘,由你心意,橫渡虛空不過是等閒,何況追一輛汽車而已,去吧!」
周明軒接過黑色雨傘,心裏不知有多少草泥馬在奔騰咆哮,什麼玩意兒?拿着把破傘就能追上汽車了?自己是不是拜了個假師父?怎麼交代的任務這麼不靠譜?
沒等周明軒在心裏吐槽完,他手上忽然一緊!那黑色雨傘仿佛失心瘋了,嗖的一聲就飛了出去!周明軒手上無端產生巨大吸力,讓他緊緊抓住雨傘無法鬆手,整個人就像掛件一樣牢牢掛在了雨傘上面。
耳邊風聲呼嘯,景色飛快倒退,只是轉眼間,周明軒就追上了那輛小轎車。周明軒這次是真的服了,一把破雨傘竟然這麼神奇,不知道師父手裏還有什麼寶貝沒拿出手呢?
「咣當!」
黑色雨傘飛到小轎車上空,直愣愣把周明軒給丟了下去,然後憑空消失不見。周明軒被甩到了轎車車頂上,摔了個七葷八素不說,疾馳的轎車還差點把他給顛下去。千鈞一髮之際,周明軒發一聲喊,運轉金剛神力,雙手張開扣住了轎車兩邊,整個人呈大字型趴在了車頂上。
雞哥一邊開車一邊欣賞那塊手錶,心中已經盤算好了如何處理後續的事情。雞哥表面上看像個二愣子,實際上聰明得很,他打算把這塊表當做抵押,搞到一筆錢之後遠走高飛,以後再也不出現在金鷹市了。
能戴的起這種名貴手錶的人,肯定不好惹,雞哥很明白這一點。不過反正金鷹市也待不下去了,索性搏一把。
雞哥想到了很多條後路,而且對於接下來有可能遇到的危機也做了不少準備,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手錶的主人竟然會從天而降落到車頂上!
周明軒摔到車頂上的時候,一聲巨響,車身亂晃,雞哥猛打方向盤這才避免了翻車,沒等他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周明軒一隻手保持平衡,身子一旋,雙腳凌空踹爛了車玻璃,整個人乳燕投林般鑽進了後車廂。
「嘩啦!」
車玻璃碎了一車廂,周明軒翻進來,隨手打爛了副駕駛的座椅,挪過去伸手掐住雞哥的脖子,憤憤地說:「混蛋,調頭!」
周明軒的手勁兒大得嚇人,似乎下一秒就有可能把雞哥的脖子給擰斷,雞哥戰戰兢兢地答應了一聲,急忙減速,調轉方向往回開。其實就算周明軒沒用手掐住雞哥的脖子,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