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沒有在萬壽山逗留多久便回了妖都。
或許是因為不願,也可能是因為沒必要。雖然他就算回到妖都,獲得獼猴王消息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不管怎麼樣,玄葉總算回來了,而且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這對猴子來說,已經是一個喜訊,雖然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至於救醒玄葉……
猴子也曾試探性地問了一下須菩提,他跟獼猴王之間究竟是什麼恩怨。須菩提語焉不詳地說了幾句,總結而來就是——沒說。
從某種角度來說,帝俊、獼猴王、須菩提,乃至於多目怪、其他各大妖王,在猴子看來都依舊是遙遠得不能再遙遠的人。不是距離的遙遠,而是時間的遙遠。
甚至連比較親近的九頭蟲,跟猴子都不是一路的。他只是個後來者。
大佬們之間的恩怨跟自己扯上關係,除了一頭霧水,還是一頭霧水。關鍵是一頭霧水了,自己還不能不管。
除了憋屈,真是沒什麼可說的。
回到妖都的猴子暫時也沒什麼可乾的,於是又偷偷潛入關押禺狨王的監獄。大概是因為望兮最近實在是忙,竟然都沒派人跟蹤猴子。
……
「獼猴王倒了。」
「倒了?」
「對。」
「什麼時候的事情?」
「幾個月前。」
依舊披頭散髮的禺狨王呆呆地注視着眼前空無一物的地面,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
「沒人告訴你嗎?」猴子問。
「沒有。」禺狨王搖了搖頭道:「不過,幾個月前,多目怪倒是親自到這裏走了一趟,問的也是獼猴王的事情。但我什麼都不知道。然後,他就走了。想來……應該就是那時候吧。他是因為什麼倒的?」
「因為錢。」
「錢?」
「對,一個妖王,大筆的錢不知所蹤,並且還一直製造各種假象隱瞞。要說不是謀反作亂,還真沒什麼人信。他倒也爽快,知道自己被查了,直接丟下攤子走人。還真是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呵呵,像他的性格。哎……可惜了,要是你們能抓到他,我也好有個說話的對象呀。」
聞言,猴子不由得笑了出來。
「你那麼喜歡跟他說話嗎?」
「也不是,我就是想有個人說說話而已。如果有一天你也跟我一樣,被關在一個地方,不見天日,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就會懂這種感受了。管他是誰,能說話就行。甚至,是只蟲子也好,至少聽個響聲。」
猴子淡淡道:「我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嘿,我就打個比喻,一個比喻而已,別介意。」禺狨王尷尬地笑了笑。一張臉皺成一團,看上去就像個老農似的。
稍稍沉默了一下,猴子才輕聲道:「我知道你是打比喻,算了。你知道……須菩提嗎?」
「須菩提?」
「對,須菩提。」
禺狨王仰頭想了好一會,道:「有點印象,但又想不起來了。是個什麼人?」
妖王跟妖王,咋就差那麼多呢?
獼猴王都能不遠萬里跟躲在萬壽山的自己的師傅結怨,還有點不死不休的架勢了,這禺狨王,卻連名字都沒記住。
也難怪了,不然他也不會被關在這裏了。
就這麼模樣,問他帝俊為什麼會放走獼猴王,帝俊跟獼猴王之間是什麼關係,大概也是白問吧。
猴子無奈嘆了口氣,只能苦笑,伸手從自己帶來的包裹里取出一串香蕉,遞了過去。
看到香蕉,猴子能明顯地感覺到禺狨王的眼睛在發光。
「謝……謝謝。」
「趕緊吃,吃完我還得把皮都帶走。留在這裏萬一被看見了,就完了。」
「哦,好!」
又跟這個被人坑到牢裏都還找不着北的禺狨王聊了一會,猴子便收拾好香蕉皮走了。
……
晃晃悠悠回到營地的時候,都已經是黃昏了。
夕陽歪歪斜斜的照着妖都巨大的火山,也照着坐落在妖都邊
第兩百六十九章:新的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