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就好辦了,時間不早該休息了,李誠伸個懶腰,看了一眼武約:「今天是初幾?」
武約翻了個白眼兒,嗔怪道:「你說呢?
難不成每日上朝還得妾來提醒不成?
還是有人不樂意郎君到隔壁去?」
得,醋罈子打翻了。
「都是一家人,分的那麼清楚作甚?」
李誠趕緊安撫,感情這位今天得知明月那邊生個女兒,拈酸吃醋很不滿意。
難怪覺得不對勁呢。
「有故意不讓人懷上的一家人麼?」
武約來勁了,李誠笑道:「好了,走吧。」
次日早朝,李誠早早在宮門外等着,上朝之後李治跟往常一樣,站在李誠的身側前。
早朝開始,大臣各自出來奏事,李治坐在胡凳上,很認真的聽着,偶爾扭頭跟李誠低聲說話。
太子聽政,跟垂簾聽政是另外一個概念,是學習的意思。
一段時間過去,李治回頭看時呆住了,李誠居然靠着柱子在睡覺。
真是……別具一格。
李治算是開了眼了,決定回頭問一問,為何會那麼困。
覺得好笑的李治心情不錯,李誠的位置正好是李世民視線的死角。
他不說話,李世民想看見他還得下來走幾步,真是上班偷懶的好地方。
李誠也不想的,畢竟不必從前了。
但是武氏姐妹不依不饒啊,理由還很充分,李誠子嗣單薄,需要加強一下。
這玩意在這年代,那就是完全正確,全面的正確。
所以,李誠昨晚上睡的有點晚,趕上早朝這就要命了,這才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出門的時候,姐妹倆累的都起不來了。
李誠也累的夠嗆,這真是體力活。
李誠迷迷糊糊的睡着,其實睡的不深。
猛聽得有人一聲怒吼:「父皇,兒臣請誅此獠。」
李誠一傢伙給嚇醒了,睜眼一看李治已經衝出去了,衝着李世民行禮說話呢。
這怎麼回事這是?
李誠還在糊塗狀態呢,就見李世民開口道:「太子,不可因言罪人。」
不等李治說話呢,李世民又來一句:「自成是這麼教你的麼?」
李誠一聽這話,心說這鍋不背也得背啊,太子的老師可不少,問題是就李誠的話太子能聽進去,並且全部記住了照搬。
別的老師說的道理,李治這裏先打個七折,回去想想沒準最後打個三折,甚至一折都是有的。
「臣有罪!」
李誠趕緊擦掉眼屎,站出來說話。
皇帝點名了嘛,不出來就是欺君的嫌疑。
李治一看李誠請罪,立刻瞪眼道:「父皇,師傅不是這麼教兒臣的,師傅教兒臣一定要客觀,然後站在是否有利與國家的角度去判斷是非。
師傅還說,凡事都有利弊兩面,如何權衡應該站在全局的角度看問題。」
李世民一張臉本來是黑的,這會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太子,此事該如何權衡?」
李治之前顯得很激動,這會沒着急回答,冷靜的先看李誠一眼。
得到一個肯定和鼓勵的眼神,這才回頭。
兩人交流時,根本就沒看前面地上趴着的一個官員,想來是那個言官。
李世民搞什麼,居然沒有讓人起來。
這大概就是個信號吧。
「父皇,此獠所言,海運風險大,運河風險小。
尤其事關運河兩岸幾十萬百姓的生計。
兒臣以為,只說了海運的缺點和漕運因為海運帶來的衝擊。
此以偏概全也。」
說着李治停頓了一下,看見李世民滿意的微微頷首,剛才一時衝動衝出去後,懸着的心放下了。
「海運固然有風險,但是成本卻只有漕運的一成。
且海運會隨着航海技術的發展,風險還會下降。
由此可見,海運利大於弊。」
「另運河兩岸百姓生計一事,兒臣以為可遷走一半百姓至遼東。
餘下一半,運河足以養活,不必擔心生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