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一直都被羅嘯抱在懷裏,剛剛的遭遇,對她而言就像是一個噩夢。
在憶春天工作了這麼久,不是沒遇到想要禍害她的人,但不管是誰,都沒膽量在憶春天內對她來硬的。
畢竟,她可不是這裏的春姑娘,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陸瑤正伏身在羅嘯懷中,沉醉於被雄性氣息包圍,迷戀於那充滿了安全感的港灣之時,柳叔的聲音,打破了這美好的瞬間。
「陸經理,你沒事吧?」
柳叔的詢問讓陸瑤有些戀戀不捨的從羅嘯懷中起身,她輕輕捂着自己的脖子,還有被撕扯的有些凌亂的衣服,眸光中帶着幾分委屈:「柳叔,你覺得呢?」
陸瑤話音落地,柳叔臉色微微一僵。
毫無疑問,這憶春天的安全工作是柳叔負責的,陸瑤在憶春天的別院裏,差一點被人給強行禍害,怎麼算,責任都在他的身上。
「哥,我先去換一件衣服,等下再陪你。」
陸瑤現在身上的衣服有些春光乍泄,她雖然不介意羅嘯看,可不代表也不介意其他人看。
陸瑤話音落地,轉身迅速離開了別院。
羅嘯沒去理會柳叔和小龍小鳳,他轉身看着那個坐在地上無法起身的殺手,眸光中,早已冷冽如刀。
「這個怡然居是杜一川包下的,你能暢通無阻的走進來,也就是說,你是杜一川的人。」
羅嘯的話剛說到這裏,身後就突然間傳來了小龍的聲音。
「這位先生,接下來就沒你什麼事兒了,請您回扶搖居繼續享受,這裏,交給我就行了。」
儘管羅嘯的身份是憶春天的白金會員,但是小龍張狂摜了,話一出口就帶着幾分刺耳的傲氣。
再好聽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都得變了味兒。
「交給你就行?」
羅嘯轉身看着小龍,眸光中冷冽未消:「交給你陸瑤今天就得被這個小鬼子給禍害了。」
「你怎麼說話呢!」
小龍被羅嘯一句話懟的有些火往上撞,但是不等他再大放厥詞,柳叔就已經出面打斷了他。
「小龍,道歉!」
柳叔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小龍下意識的就瞪了羅嘯一眼:「憑什麼啊?我又沒做錯什麼。」
「就憑這位先生是會所的白金貴賓,就憑這裏是會所的別院!」
柳叔的聲音陡然間提高了一個八度,這通斥責令小龍冷不丁的回過神來,可即便如此,他看着羅嘯的眼神,依舊滿是敵意。
「道歉就算了,讓他管好自己那張嘴吧。」
羅嘯擺擺手,而後話鋒陡然一轉:「說話難聽,就不要說話,你不管,會有人管的。」
「羅先生教訓的是。」
柳叔點點頭,馬上給小鳳使了一個眼色,在小鳳拉着小龍轉身退到一邊之後,他便邁步進入怡然居,站在羅嘯的身後,目光落在殺手的身上。
「羅先生,這個人還請你務必交給我來處理。」
柳叔再次開口,同樣一件事情,他就圓滑老辣的多。
「憶春天從開業之初到現在,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我必須要給陸經理一個交代,也給所有的客人一個交代。」
「我問他幾個問題,然後他就歸你了。」
羅嘯點點頭,接着轉頭看向了殺手:「根據你現在失血的速度,在你失血性休克發生之前,我至少十五到十八分鐘的時間,希望,你的骨頭足夠硬。」
羅嘯的話聲音不高,但是語氣中的肅殺之氣卻讓人不寒而慄。
殺手面色蒼白,斷掉的雙臂艱難的舉在胸前,接着突然間面露決絕!
不好!
羅嘯看到這殺手露出的表情頓時暗道不好,然而不等他出手去阻止,殺手便口吐鮮血,瞬間斃命。
柳叔站在一旁全程目睹殺手自殺的過程。
在殺手死亡的那一刻,他的眼皮下意識的跳了跳。
他不是沒見過死人的人,但是眼前的一幕,讓他覺得脊梁骨都在冒涼氣。
這個自殺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羅嘯到底是什麼人?
殺手一死,所有的後續線索也就全都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