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兒把小拳頭伸向張子巍,要和他碰個拳頭,從而免掉擁抱。
張子巍早就等着,伸出砂缽大的拳頭,輕輕地和她碰了碰。
糖果兒的小拳頭貼在張子巍的大拳頭上不下來,一大一小,一黑一白,對比極為強烈。
她好奇地瞅着,問:「叔叔,你的這是鐵拳嗎?腫麼這麼大!比小霜的鐵拳還要大!」
小霜經常號稱要用鐵拳揍她,小人兒對鐵拳的概念起源於這裏,也一直認為小霜的拳頭是標準的鐵拳,今天一看,嚯!這位老帥老帥的叔叔不得了,鐵拳比小霜的還大一圈,比她的大……一二三四五六七十圈!
張子巍的拳頭有糖果兒的五六個大,看上去兩人伸出來的不是同一件東西。糖果兒的是真正的小奶拳,張子巍伸出來的是一個黝黑的砂缽。
張子巍笑着說:「你說的對,我的拳頭可能就是腫大的。你別害怕,叔叔的鐵拳只打壞人,不打好人。你是不是好人?」
後面這一句問話十分多餘,問出來後只會讓糖果兒不高興。
果然,小人兒小臉蛋繃的緊緊的,正義凜然地說:「肯定是好人啦!倫家這么小,想做壞人也做不了吖!」
這是典型的有壞心沒壞膽!
張子巍見自己問了一個三歲小孩子才會問的問題,犯了錯,連忙轉移話題,好笑地問:「你經常和別人這樣碰拳頭嗎?」
糖果兒說:「那可不一定,要看倫家的心情咧。」
張子巍問:「那現在心情怎麼樣?」
糖果兒摸着自己的心口,竟然閉上了眼睛。
張子巍見狀,好奇地問道:「這是在幹嘛?」
知心大哥唐霜解釋道:「她是在感受自己的心情。」
「啊?」張子巍大驚,還有這種操作?
糖果兒笑嘻嘻地睜開眼睛,說:「我的哥哥說的沒錯,倫家的心情很好吖,看到三位掰掰,嗯,不對,是兩位掰掰,還有我的乾爹來,糖果兒特別高興,你們是來給我的爺爺拜年的嗎?」
張子巍笑道:「被你看出來了?」
糖果兒點點頭:「看出來了,這是小意思,厲害着咧。」
張子巍:「喲,可真不簡單。」
糖果兒對這句話十分認可,說道:「說的沒有錯,我們家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太簡單了活不下去吖!」
張子巍幾人大笑,蘇定南好奇地問:「怎麼活不下去?生存環境這麼艱苦嗎?」
糖果兒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說:「嗯吶,蘇掰掰你這個問題問的好吖,你也好厲害嘛。是這樣子的,比如說我的哥哥吧,經常坑妹妹呢,倫家這一年掉坑裏,數都數不清,可真是艱苦吖,明年要是還這樣子,倫家就要搬出去住啦,可不敢和他們住在一起,小命都會沒有的。」
唐霜臉色發青,眼神不善地盯着越說越口無遮攔的小豬豬。但是小豬豬說的興起,根本沒有注意唐霜的臉色。
今天難得有這麼多人陪她聊天,前面聊了這麼久,已經暖場結束,成功激內的話癆屬性,根本停不下來的感覺,不說個痛快,總感覺一句沒說似的。
張子巍等人剛剛大笑,接着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客廳里充滿了笑聲,讓院子裏和大門口站崗的人紛紛詫異地投來目光。
劉權威關心乾女兒的生存狀況,難道真的有這麼艱苦,問道:「你哥哥怎麼坑你了?」
糖果兒說道:「乾爹你會為糖果兒做主嗎?」
乾爹的作用就體現在這裏,劉權威點頭:「肯定替你做主。」
糖果兒張口就要告狀,唐霜急忙說道:「唐糖,說話可要先經過你的小腦子,想清楚了再說哦。」
糖果兒還沒說話,乾爹劉權威已經發話了:「小霜,你不能這樣嚇唬糖果兒。」
糖果兒有人撐腰,腰杆子挺的更有氣勢了:「小霜,你可不能這樣嚇唬小孩紙咧,你騙小孩紙打針,這個事我們不能忘了吖,你騙了小孩紙又不願做白亮亮,天底下哪裏有這樣的事呢!拉勾勾都不管用啊!乾爹,我跟你講哦……」
當初吃辣條住院抽血的時候,糖果兒就揚言要請大白和乾爹替她做主,現在說到做到,可不是無緣無故的告狀哦。
唐霜見狀,連忙端